冷靜地聲音穿過耳膜,夙苒心一鬆,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早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豔陽,那之前的驚天之變好似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可是幾位高手卻不這麼認為,血月之妖,他依舊還在。
危險,同樣也在。
再一次日上頭頂的時候,夙苒終於悠悠轉醒,睜眼看到的便是大家關切的眼神,那一抹不適早已經在睡眠中散去,她輕輕一笑:“讓大家擔心了。”
無刀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顧形象地癱倒在地面上,抹了一下額頭,嘆息道:“你把我們嚇死了,兩天兩夜不曾休息了!”
“真的是駭人聽聞的驚魂啊!”鸞衣也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只是可惜,我們好像什麼忙也沒有幫上。”
最後一句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都點點頭。
從遇到竹公子,到現在一直都是夙苒在和他鬥智鬥勇,甚至夙苒和他對決兩次,他們卻一點都沒有幫上忙。
“其實,功勞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寶樹大師和師父。”夙苒抬頭看著兩人,“不是寶樹大師揭開了竹公子的真實身份,還教給夙苒對應之法,恐怕我連諸位高手都不如。”
“天意所定啊,僧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寶樹大師嘆息一聲,“只是這一次,我們雖然勝了,可是埋下了一個絕大的禍根。”
雖然勝了,那是因為他們早有準備,而竹公子不及夙苒謀算,下一次未必就有這麼輕鬆了。
“我們留下了人魚和水靈珠,這樣我們不是贏了嗎?可是為什麼夙苒你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鸞衣不解,明明這次他們逼的竹公子無處可退啊,而且,最後夙苒將竹公子強行帶走,危機應該解除了的。
“他逃走了。”夙苒玉眸中難掩失望,但是卻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景,竹公子有一句說的不錯,既然他是不死不滅的,自然會有凡人無法有的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未來又會怎樣來。
“他逃走了?!”無刀哧溜地爬起,瞪大了銅鑼一般的眼睛,“怎麼會這樣?”
“血月之妖真正出世的時間未到,自然不是他死亡的時候。”寶樹和尚合掌而嘆,面色慈悲,“短期內他不會出來了,只是他捲土衝來的時候,對謖雲恐怕是有一場血禍。”
“我知道。”夙苒輕輕嘆息一聲,“恐怕我們只能盡力做到自己該做的了。”
“莫要悲觀,”謖帝握著夙苒的手,丹鳳眸中是濃濃的心疼,“這一切,還有朕,朕是這謖雲的天,也是你的,朕在。”
夙苒心頭湧上了一股的溫暖,是啊,一切還有他啊,抬起頭,看著那怎麼也看不厭的臉龐,笑道:“嗯。”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在所有人的心頭,都浮著一個疑問,到底竹公子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們中間,誰把訊息洩露給了他?
“等,等血月之妖再次到來,等京城大比的展開,等三國高手的到來!”寶樹和尚第一次用如此冷靜,而又嚴肅的語氣說話,“也等,女施主可以真正契約水脈本源異獸的時候!”
一語鏗鏘!
等,現在做的除了等,還要備戰。
寢殿中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這平靜之前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危險。
“以為你不會原諒朕的,”謖帝摸著夙苒的長髮,丹鳳眸中一抹感恩的笑意,“還好!”
還好?
夙苒眨眨眼睛,那一雙玉眸中是慧黠的光澤,輕輕一笑:“因為我有透視眼啊!可是看到你說話,你說苒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朕在做給別人看的!”
學著謖帝的語氣,夙苒笑的好不開心。惹得謖帝無奈一笑,只好將她摟的更緊,笑道:“你啊,真是聰明的可愛。”
“當然了,不聰明,怎麼當你的王后呢。”夙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