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點了點頭,“那人可是你爹?”
女人聞言想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那中年漢子,只見他雙眼不悅,似看了剛剛那場鬧劇心有話說,又不好發作。
“難辦…這事做的不好,小僧不就成了**和尚了麼…”和尚想了想,正色回道“和尚決定…。”
“你決定如何?”女子好奇問道。
“和尚決定,此番不蹚這渾水,等我辦完那事就在長安等候姑娘。”話罷忽然起身,腳步一邁,右足點踏出了樓,飄然而去。
“臭和尚!忒的耍賴皮!”女子看的一驚,也顧不得許多,輕功一轉也追了上去,只聞身後大喊“昭儀,你這丫頭又要去哪!?”
“爹爹放心,那和尚不是壞人,我尋他辦點事!”女子嬌聲回道,足尖一點,去了蹤跡。
“那和尚穿的是古禪寺的袈裟,只怕是久禪大師的徒兒,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丫又不知幾時才能歸家。。。”樓內中年男人悶聲搖頭,心中嘆氣…
“噼裡啪啦…”屋內柴火似要燒盡,萬昭儀靠在床頭想著往事,玉指輕輕挽起鬢角,感慨頗深,“這和尚也是因為我受的傷…。。那日見他好不灑脫俊朗…”想著卻見道衍睡夢中拍打著什麼,似有蚊蟲飛來。此刻子時已過,谷底漸漸涼了起來。
“呼…。”女子哈了口氣喃喃著“這火塘都快滅了…。。”,她慢慢扶著床欄下了地,腳下有些發軟,這才想起打量了周身,“咦,既然沒什麼傷…”再往和尚那邊看去,“這和尚落崖前用袈裟裹著我,如今我完好無損,他卻受了重傷…”想著心頭有些慚愧,“敢情這回真是鬧過了,這幽谷便不是什麼遊玩之地,我非要來這…。”
“丫頭…。你那…那塞子有問題…酒可不能不給喝…。”
女子聞言一驚,回頭再看那人,卻是睡得沉沉,“噗嗤,睡著也不忘喝酒…饞貓。。”她扶著床欄站了片刻,“走走應該沒問題,就是有些乏力…”想著,女子緩緩行了兩步,到了火塘旁,輕輕蹲下添了些柴火,此刻門外風聲大作,屋內難免也生了些寒意。
“這屋內只有一床布衾。”女子眉頭輕皺,又看了看道衍,卻見他縮了縮腿,似有些發冷,繼而不知怎麼翻了個身,不小心觸及左腿傷口引的痛哼一聲。
“哎…敢情再如何灑脫,也是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忒的不會照顧人。”萬昭儀再打量身邊,只見屋內亂亂糟糟,狼藉一片。女子又緩緩站起拿起那床布衾慢慢行至道衍身邊坐了下來,她輕聲鋪開布衾蓋住二人下身,又緊了緊自己上衣,靜靜靠在牆邊坐著,又對身邊男子打量起來。
“嗯…你怎會出家了?明明喝酒吃肉什麼都會…”女子喃喃片刻只覺道衍又挪了挪身子,左手觸到自己小腿。她雙頰一紅,忙躲了一躲,可怎奈那男子不依不饒,哼哼兩聲又靠了過來,這回半個身子橫在她腰旁。女子只覺對方體溫暖暖,身上傳來一股不同的味道。
“你這花和尚…”女子心頭輕跳,口中輕輕罵道,繼而噗嗤輕笑,溫柔的看著男子“這樣也好,就這麼坐著…”忽然心中意起,伸出手來摸了摸男子臉龐,引得對方動了動,“平日裡這麼愛乾淨,現在怎麼髒的像個野娃娃。”
“咳…咳…你這丫頭…忒…。胡鬧…”男子又夢囈兩聲。
“呸,你這黑和尚才是胡鬧。”女子柔聲笑罵,指尖戳了戳那人額頭。
“道衍…。道…衍…。名字稀奇古怪…你師父怎的給你取個如此難聽的法號…”女子玉頸輕靠,雙眼朦朧,喃喃自語“你若不出家該多好,便能天天陪著我。。。你不知道,一個人在那樓中是有多無趣…。爹爹他啊,成天給我說親事,這家王公,那府少爺,可我都不想嫁,那些個人除了整日吟詩作賦,便是搬弄朝綱…還有樓中家奴也是,整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