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寨主怎的了?說到打仗為何就不做聲了?”白長風故意譏道。
“我烏石寨定然也是傾盡全力,不負將軍所託。”餘萬丘脫口而出,可心頭卻想等著真的上了戰場如何避開敵兵,只佔些便宜就好。
“好如今我中原武林同心同力,定把那突厥打的落花流水!”鍾定朗聲笑道,眾人聞言也是舉杯相應,好不熱鬧。
“呵!中原武林,好大的派頭…”忽的樓外行來五人,帶頭公子身著錦袍,面姿雍容,身後跟著兩名護衛,一黑一白,雙衣迥然。最後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者身著漆黑|道袍,腰繫木劍,面色冰冷,他見到自家公子嘲諷這群武林人士,不免嘴角一撇,笑容七分寒意三分邪氣。唯一的那女子卻是黑紗遮面,不言不語,這五人唐突般行進店內,好不引人注目。
“臭小子!你知道誰在說話麼?也敢胡亂插嘴。”鍾定聞言不悅,大喝道。
“四條狗罷了。”那錦袍公子打趣道“還是四條互相爭搶骨頭的狗…”
“你說什麼?!”鍾定聽了那錦袍人譏言,當下拍桌而起,大怒道。
“誒…鍾幫主不必氣惱,這定是哪家貴人的公子胡言亂語的,沒必要當真。”白長風見著錦袍公子貴氣加身,不似尋常門客,生怕鍾定得罪了高官貴人。
“呵!還真是狗,被罵了也搖尾巴。”白衣護衛大笑道,“展雙,你說對麼?”
“狗聽不懂人話,搖搖也是自然。”黑衣護衛淡淡道。
那黑袍道士聞言一樂,也搖頭輕笑,“楚老二,人家黑臉每次和你鬥嘴都以慢打快,此番還是人家取得上乘。”
楚羽生聽他譏言也不生氣,回頭問了那女子一句“三妹,你是二哥說的對麼?”
女子看了他眼,也不點頭道“罵人總是不好的…不過這四個人嘴上說的為國效力,言遇見處處透露著陰險,將軍府怎麼會收了這些人做手下?”
錦袍公子趕忙打斷道“三妹怕是擔心李將軍被人罵了。”
狄柔面色稍熱,急忙辯解道“姐…少主…你再亂說,我可生氣。”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不該拿三妹開玩笑。”李川兒拱手道。
“呵!少主可對狄柔偏愛有加啊。”蕭衍撣去道袍灰塵,打趣道。
李川兒聞言回頭看了他幾眼“蕭道長吃味了?”
蕭衍搖了搖頭“我吃女子什麼味,昨晚也不知是誰非要請我喝酒…”話音剛落,李川兒繡眉一瞪,狠狠的盯了他兩眼。
鍾定這五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不著邊際,可言中分明是辱罵自己四人,當下再也難忍,足下一踏,鯨吞功長嘯一聲,奔了過來。
“別光說話,來,坐,這鳳凰閣的石大廚手藝上佳,我們中午就在這歇息吧。”李川兒吩咐道“小二,撿好的上,那奶湯鍋子魚不得蒸太爛,否則肉可不鮮了。”
楚羽生和陸展雙也端端坐了下來,渾然視鍾定為無物。
蕭衍看到鍾定運起內勁,襲了過來,道袍一掃,走上前去,忽的聽見狄柔喊道“蕭衍,這些人都是將軍府的手下,你若出手,恐怕太重,會惹出事非,讓我來吧。”
蕭衍樂道“你是怕我讓你家李將軍難堪了吧。”話音剛落,狄柔冷冷回他一眼,蕭衍趕忙開口“好,好…你先入得行,也是前輩,那就你去打發他吧。”說著,挨著李川兒坐了下來,雙目微閉。
鍾定幾步搶到五人桌前,體內鯨吞功催到十成,卻見只有狄柔一人向自己走來,不免心頭大怒“臭丫頭!找死麼!?”
狄柔見他招式平平,步法拙劣不堪,不禁緩緩搖頭,秀足點地,臨海決運至左手,一掌拍出。
“嗯?”白長風見到對方架勢,不免一愣,似乎想起什麼“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