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五年前的內亂,若不是我師父從萬軍中救出我來,我早已死在叛軍中。。。”“這倒也是。。。”斑雲被賀麗一語堵住,也不免點頭承認。“可汗,證據確鑿,下令吧!”令狐安然說罷,漠然般看了眼李川兒。“恩。。。”賀魯思量片刻,忽然站起身來,轉頭對李川兒沉聲道,“四皇子,這賊人怎麼說也是你們唐人,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吧。”言罷,起身環顧四周,心頭依然疑雲重重,可書信在此,又不得不信,當下只能帶著斑雲賀麗往營外行去。“四皇子,沒事了!我就知道你是無辜的!”賀麗撲閃撲閃著大眼睛,柔聲安慰著李川兒。“無辜的。。。”李川兒心頭一涼,面色卻作出笑容,回了一禮。蕭衍輕嘆一氣,看了眼李川兒,只見女子左掌死死握著摺扇,顫動難平,摺扇上竹側帶鋒,女子握的太狠,卻是破膚滲血。“四皇子!這次可是我和師父救了你!晚上我。。。我在帳中設宴,你可要來。。。”賀麗幫助李川兒洗脫嫌疑,心頭歡喜,小嘴一抿,嬌羞道。“一定。”李川兒淡淡點了點頭,使出渾身力量,才勉強又笑了笑。“晚上見!四皇子!”賀麗在李川兒的目送下,蹦蹦跳跳般出了大帳。“李泰。”令狐安然見著眾人離去,這才行了幾步到女子身邊,“你應該是中了喪魂散,這**能短暫控制人的心神。”“喪魂散?”楚羽生眉色一沉。“這藥我在吐谷渾見過,卻不知道何時傳到突厥來了。”令狐安然嘆了口氣,對著李川兒道“我只能救你這一次,好自為之。”“多謝令狐姑娘。”蕭衍見著李川兒直直看著張猛,也不答話,趕忙起身道,“若不是姑娘偽造了那書信來救。。。我家少主。。。”令狐安然擺了擺手,提醒道“別說漏了嘴,這信就是真的。”言罷看了眾人,冷冷一笑,也出去營去。“這人為何如此好心?三番兩次搭救川兒?”蕭衍也是疑惑,今日若不是令狐安然帶著偽造書信至此,這刺殺之事,也不會這般草草收場。此刻,眾人皆已離去,只剩李川兒、蕭衍、楚羽生等五人,立在帳內。漠北蕭瑟,人心悲涼,唐軍帳中幾語難言,這般過了許久,帳外的風聲卻越來越大。“如今。。。該。。。”蕭衍知道如今退無可退,嘆氣打破沉默。“按軍法。。。只能問斬了。。。”陸展雙沉眉嘆道。“張將軍是替大姐。。。。”楚羽生跳將起來,喝道。“可。。。可事到如今。。。”狄柔看著面前跪著的張猛,眼眶泛紅。忽然,李川兒緩緩起身,擺了擺手,緩緩行到了張猛面前。張猛受了一夜毒打,血痕滿身,虛弱不堪。他眼前恍惚,似知道李川兒行來,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笑了笑,“少。。。少主無恙。。。好。。。好得很。。。”“張將軍。。。”李川兒呆立了許久,終於開口,卻是淚珠沉落,雙唇顫動,“都。。。都怪本王。。。”“川兒。。。不能怪你。。。剛剛那女子說了你是中了。。。”蕭衍見著女子傷心,胸口一痛,急忙勸道。李川兒素手一擺,止住眾人勸說,知道此刻再言其他也無任何意義。“少主,我張猛本就是一個打漁的村夫,若不是你救我一家老小。。。我早就餓死在了福州,你把我們帶到琉球,大恩。。。”張猛見著李川兒悲憫神色,趕忙勸道,可話未說完,忽然周身一暖,只見自己少主死死把自己抱住,“少。。。少主。”“將軍。。。”李川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意,她閉目咬牙,抑聲痛哭起來。“少。。。少主。。。”張猛一愣,似從未見過自家少主這般真情流露,悲聲在耳。此刻,他胸中生暖,大嘴一咧,笑道,“少主,你知道麼?我雖然是個打魚的,可是啊,如今我是統領千軍的先鋒將軍!兄弟們問起來,我說我張猛啊,是個漁夫!他們還不信呢!哈哈哈!”“張將軍。。。”楚羽生聽著張猛笑語,心中苦澀。“哎。。。”陸展雙沉嘆一起,搖頭道,“腰間劍,將軍忠義厚志。杯中酒,明日沙場幾回?”“好了好了,少主!”張猛見著李川兒還在傷心啜泣,趕忙沉了沉肩,挪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