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狄謙關心子昊鄉試的事，問他書讀得怎樣了，父親一時興起，就讓他出個題考一考子昊。&rdo;蔣軒越說笑意越深。

看他的表情，陸清容就知道，八成是表哥又出洋相了。

蔣軒接著說道：&ldo;狄謙就隨口說了一句&l;民不可與慮始，而可與樂成&r;……子昊讓他重複了好幾遍，又撓頭許久。才磕磕絆絆地說了什麼&l;不能讓老百姓太憂慮，要讓他們歡樂&r;之類的話……&rdo;

陸清容忍著笑，臉上仍不免抽搐，嗔道：&ldo;依我看這都是姐夫的不是，他就不能挑一句四書五經裡有的話嗎！&rdo;

蔣軒笑著點頭：&ldo;不過，狄謙平日也算是個不苟言笑之人，我還是頭一次見他笑成今天這副模樣！&rdo;

&ldo;你也跟著笑了？&rdo;陸清容擰著眉。佯裝嚴肅地問。

&ldo;沒有。&rdo;蔣軒正色道：&ldo;這種笑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rdo;

&ldo;咳咳。&rdo;陸清容略顯尷尬，心裡暗忖，以後還是少把小時候的事講給他聽。尤其是跟陸芊玉相關的。

她還是有點替尹子昊擔心：&ldo;父親什麼反應？沒教訓他吧？&rdo;

&ldo;那倒沒有，父親本也不計較這些，何況今天還是個高興的日子。&rdo;蔣軒勾了勾唇，&ldo;就是打趣了他一句。問他這書到底是跟著褚先生唸的，還是跟著你二姐唸的……&rdo;

蔣軒的話音未落。陸清容終是忍不住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之後的一路上，二人在馬車裡討論的事，便是該在長橋大街那塊地上。蓋個什麼樣的酒樓了……

待他們回到侯府，已經過了戌初三刻。

原本打算更衣沐浴後就歇下的，而正在這個時候。曹媽媽和墨南一行人回來了。

陸清容和蔣軒聞訊，立刻請了曹媽媽去堂屋。

只見曹媽媽一個人站在屋子中間。身著褐色綾布比甲，而此刻她的在手臂上正搭著一件駝色夾棉斗篷，顯然是一回府就過來復命了。

&ldo;世子、夫人。這次去章丘，在墨南他們的幫助下，將姜夫人的遺物找回了大半。&rdo;曹媽媽面露恭敬地說道。

&ldo;有勞曹媽媽了。&rdo;蔣軒的語氣格外真誠，甚至還帶了一絲感激之色。

他極少這樣與人說話。

曹媽媽有些受寵若驚。

&ldo;那個薰香爐呢？&rdo;陸清容迫不及待地問道。

曹媽媽指著身旁桌上的一個灰色的布包：&ldo;這個奴婢更是不敢怠慢，一直隨身帶著。&rdo;

陸清容走上前去，親自動手解開了那布包。

眼前是一個鎏金掐絲琺瑯薰香爐，其上的景泰藍花紋鋥亮如新，下面的三個足角也不見任何劃痕，可見的確儲存得十分完好。

陸清容小心翼翼地開啟了蓋子，倒是聞不到任何氣味，只見到裡面似乎有些燃盡的痕跡，還有幾片油跡。

&ldo;可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rdo;陸清容抬頭問道。

&ldo;奴婢沒敢隨意拿給旁人看。&rdo;曹媽媽如實道：&ldo;按照姜夫人昔日的習慣，她最喜歡的薰香就是檀香油，這些個痕跡，倒是很像當時留下來的，看不出什麼異常。&rdo;

檀香油？

蔣軒對薰香這種事，實在沒什麼瞭解。

陸清容倒是聽著有點熟悉。

回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