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這些美國本土的情報機構,幾乎對全球的人類生活和社會是無孔不入。
不過,她還記得今天是聖誕節,至少有部分政府情報人員會休假與家人團聚。然而,還有一件事她卻忽略了。聖誕節的第二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養父母撿到她的那天。
經過十幾秒鐘的搜尋,一個男性的名字“約瑟夫·裡格比”進入到格洛里亞的視線中。這個人的職業,是佛羅里達邁阿密市一傢俬人整容醫院的整容醫生。
沒有搜尋所在位置附近的整容醫生,是因為待在亞特蘭大及整個喬治亞州實在太危險了。也許再過幾分鐘,CDC的生化處理小組及聯邦特工就會蜂擁而至。
找到人名、地址後,她順手拿走了孩子的平板電腦。不管怎麼樣,她現在身無分文。不僅沒有買漢堡的錢,就連坐無人駕駛公共巴士的零錢也沒有。
凌晨5點08分,2輛駕駛門上噴塗著“喬治亞州州警”字樣的黑色道奇四門公路巡警車,已悄然地駛近這幢民宅。而在他們的後面,則跟著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大型SUV汽車。
四名頭戴牛仔警帽、身著冬季翻毛領夾克警察制服的州警,手持警槍注視著朝他們走來的兩名便衣FBI聯邦特工。
“先生們,現在,我們要抓捕的人就在這幢房子裡。”其中一個留著黑色短髮、五官稜角分明的白人男子,嘴裡吐著白氣對巡警們說道。
“明白。呃,先生,剛才你說這名女性是危險人物,對嗎?”一名巡警問道。
“嗯哼。”
“那麼,我們是否需要呼叫州警的SWAT(特殊武器與戰術)小隊?”
“不,華盛頓特區需要她活著。”
一名端著雷明頓霰彈槍和一名手持大口徑警用手…槍的巡警放低身體,機警地向住宅右側小跑而去。FBI特工給這兩人的指令是,堵住後門。
住宅的前門則由FBI特工開路,兩名巡警輔助強行破門而入。四人各自手持武器,點頭示意後朝大門走去。
如果第24對染色體僅僅可以讓格洛里亞跳得更高、傷口快速復原的話,那麼她就真的低估了這多出的一對染色體,到底會給她的身體和大腦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首先在感覺器官上,她覺得自己的視覺和聽覺好像越來越敏感。在外耳和中耳的聲波傳導巨大作用力下,內耳可以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來自附近的各種聲源及其位置。
“見鬼,這麼快就來人了?”格洛里亞把平板電腦塞進牛仔褲後腰,躲在房間窗戶一側悄悄觀望著外面的環境。
“FBI!”這時,大門方向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她看了眼緊閉著的房間門,暗自說道,“該死的聯邦特工。”
兩名戴著冬季皮質警用手套、持長短武器的巡警站在露天陽臺外的雪地上,警惕地左右巡視著。突然,站在左側持霰彈槍的巡警彷彿看見二樓右側的一扇窗戶被開啟了。
當他意識到需要舉槍瞄準時,一個瘦削的黑影眨眼間便從窗戶內跳了出來。親眼目睹這個黑影毫髮無損地落在雪地上,叫道,“噢,我的上帝!”
還沒等他端槍大叫“不準動”時,頭戴連帽衫帽子的黑影竟已衝到了同僚身後不到2英尺(約0。6米)的地方。
右手端著手…槍、左手持戰術手電的巡警馬上反應過來身後有人,立即轉過身用槍和手電指著身後人的頭部。
這裡應該說明的是,格洛里亞並不願意把自己等同於社會上的犯罪分子或極端恐怖分子。不然,她也不用非得等到巡警轉過身來再動手繳對方的槍了。
“不準動!”兩名巡警幾乎同時用手電和各自的槍械,瞄準著她。
“嗯哼。”格洛里亞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準備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