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師父引導,也是自己摸索著練下去的,只一遍就練成了,沒有任何卡功的難點。分明是你又在嫌練功太辛苦,因此偷懶扔到了一邊,如今卻埋怨我的內功難練,真是好不講理。”
“我最討厭讀那些繞來繞去的武功秘籍,從前的那些師父都是丟給我一堆秘籍讓我自己學,所以我學了很久還不是高手,”何當歸一提起來就有氣,“我當時願意拜你為師,就是因為你說要親自教我武功,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跟那些人一樣,丟給我一冊破書讓我自己摸索著練。你是個武學奇才,自然不能瞭解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痛苦,我說了我看不懂你的秘籍讓你多教我幾天,可你口頭上答應著,轉頭就一聲不吭地溜走了,你還欠著我一成功力沒還我呢,騙子!”
孟瑄咬牙冷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古人誠不我欺!當時我父親在軍中連連傳書讓我馬上結束學業,趕去參加燕王的英雄擂,我卻將書信一扔,將信鴿關起來,對父親十萬火急的召令裝聾作啞,只為了教你武功而滯留於揚州幾個月。當時也未見你有多麼依賴我的教授,我給你講經絡課的時候,你動不動就揮揮手說,‘這個我懂,跳過跳過!’心性如此浮躁,還想練成絕世武功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世上根本沒有武學奇才,流幾分汗水,得幾分功力,你卻一味嫌苦怕累,這也不幹那也不幹。至於那一成功力,是因為當時你的經脈爆滿才沒傳給你,放心,我絕不會賴著你的東西,在我離開揚州之前,我一定連本帶利一次傳給你。”
☆、第160章 寧王不改初衷
更新時間:2013…09…16
何當歸頷首道:“這樣自然最好,希望你這次能言而有信吧,雖然我並未抱多大的希望。”
孟瑄一指柏煬柏,道:“有道聖做著見證人,你還怕我賴賬麼。”
何當歸硬邦邦地說:“他的綽號是‘老騙子’,信譽比你好不了多少。”
此時,被提名的柏煬柏已經聽得頭上冒汗,面部抽筋了,連他周圍的青草也被他揪禿了一片。怪哉,這兩個人怎麼好端端地討論著錢牡丹和錢水仙,突然就討論出了火氣,先是聊到了何丫頭的心腸問題,接著又聊到了孟小子的信譽問題,現在兩人竟到了清算舊賬、割袍斷義的地步了!真是讓人一頭霧水。
因為天光轉暗,日沉月升,而孟瑄和何當歸又一時無話可說,所以三個人在暮色籠罩的草地上沉默地坐了一刻。最後,柏煬柏率先打破了這種冷硬的沉默,問道:“丫頭,這個女人還繼續救嗎?”他指了指地上扎著一臉一手銀針的錢牡丹,此時她不光淌鼻血,連眼睛、嘴巴和耳朵也開始向外滲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線,而且頭部和雙肩小幅度的打著擺子,看起來格外怖人。
何當歸聞言立刻轉身收針,一邊收一邊嘟囔著:“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勿自辱焉,這錢牡丹將我的忠告當成耳旁風,她自取滅亡,我還能說什麼呢,柏煬柏,你去找展捕快來砍她吧。”
“啊?真的要砍啊?”柏煬柏瞪大眼睛,“你的醫術不是天下第一嗎?”
“雖然我的醫術尚佳,”何當歸賭氣說,“可是我的醫德不好,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救她太麻煩了,索性不救也罷,她的死活原也不干我的事。”其實真正原因是她對蠱毒的種類和解法瞭解的不多,而且曾聽九姑說過,通常一蠱一毒,只有下蠱者本人才能解開那種毒,照目前的情況分析,下蠱的大概就是錢牡丹的妹妹或家人,這種事外人想辨清也難。況且孟瑄說的也沒有錯,她就是一個極端自私自利的人,她從地獄裡苦苦爬回來又不是專門做濟世華佗的,世上本就不該存在一個醫術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