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張口閉口說錢財這等俗物?格調不高。
還有,這兩句像是詩,但是不對格律,不對格律,不就是打油詩嗎?
所以單從這兩句看,蔡常覺得乍一看有氣象,可是仔細品咂,格調還是不高。
當然,這可能只是唐公子的信手塗鴉,說不定這兩句根本就不是連在一塊兒的,就不是一首詩。
如果拆開來看,就看“天生無才必有用”,這句雖然不算超凡,但也不錯。
而單看“千金散盡還復來”,則更好一些。
當然,這是蔡常自己的看法,就不知老爺如何看。
蔡常斜眼瞟向周如海,只見周如海微閉雙目,似是已經入神。
“哎……”他暗歎一口氣。
蔡常自十六歲就跟隨周如海,對周如海不僅是忠,更是有一種近乎對偶像崇拜的心態。
當年的周家可沒有現在的地位,現在周家能成為武陵四大行商,這都是老爺數十年打拼出來的。
老爺精於算計,常常是算無遺策,在行商之中,誰不知道周如海的名字?老爺被人稱作周扒皮,就是那幫人妒忌老爺,弄出這麼一個外號來汙衊老爺呢!
可是這一次……蔡常卻覺得夫人佔了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老爺這一次恐怕錯了,這唐公子大抵是不靠譜的。
武陵也是個出才子的地方,從武陵走出去的才學之士不少,以蔡常數十年的識人之能,他就沒見過像唐公子那種士子。
呆傻倒也罷了,有一日門房馬二竟然說其一屁股坐在了大門左側石獅子下面的臺階上。
這……簡直太不成體統了。
這哪裡是讀書人的舉動,像販夫走卒一樣,真是太有辱斯文了……
就算是現在那些新學派的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讀書人這樣的做派。
小姐如果許給了這樣的人,豈不是葬送其一生的幸福?
周如海終於睜開了眼睛,蔡常忙湊上去,有些緊張的道:“老爺……”
周如海道:“外面吵什麼?”
蔡常呆立當場,他以為老爺要給這唐公子下定論了,老爺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一時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好,不好了!小姐……小姐……”
丫鬟翠兒一臉慌張的進門,臉色煞白。
“怎麼回事?慢慢說,慌什麼?小姐怎麼了……”
翠兒定了定神,道:“小姐……小姐帶著媚兒姐一眾人直奔東廂去了,東廂方執事攔不住,差人來急報!”
“胡鬧!”周如海雙眉一挑,怒喝道。
蔡常忙道:“老爺,還是老奴去跑一趟將小姐攔住……”
“我看誰敢去?都不準動。是騾子是馬,總得見個分曉,若兒此舉,我是同意了的。怎麼?我這個大夫人派女兒去親近親近他未來的夫婿都不行嗎?現在不是腐儒時代了,我大楚走出去的曾國師大人都說‘西學中用’了,女子能入學求功名,也就能先見自己未來的夫婿!”
“夫人?……”
蔡常臉色劇變,衝著跪在地上的翠兒使眼色,兩人哪裡還敢留,悄悄的出了花廳……
……
唐雨最近心情好多了。
一方面是因為他漸漸的接受了穿越的事實,而重要的方面是他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小世界。
這些天,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睡覺做夢,然後在夢中看那本《西方紋章插圖百科》還有計算那副格物系魔法冥想圖。
尤其是那副冥想圖。
隨著他一步步的計算,一張平面圖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多位面的立體圖案。
整幅圖現在大致呈現出了一個類似金字塔的大空間,空間之中各種圖案和數字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