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也只有死路一條!她必須死!”她不死,那個夜晚便會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那些□□,那些嬌喘,將會成為他永生的惡夢!他無法承受!
劍瀟怒極一劍便向他刺來,蕭戎歌不閃不避,眼光決然的盯著他,目光比青劍都要利!終於青劍在他喉節之處停了下來,只要往前一分,便穿喉而過!
但他終究沒有刺下去!因為他從不殺不還手的人,更因為怕再也看不到這樣驚才絕豔的男人。
目刃劍刃相對良久,終於他一收劍,憤然而去,“蕭戎歌,你簡直就是一畜生!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你愛極而得不到的人!老天會懲罰你!”
這是對他最惡毒的詛咒,劍瀟只為洩憤,蕭戎歌卻深信,因為他早已一語成讖!
數日後劍瀟帶兵離開了問鼎閣,又一次開始了他的征戰生涯。臨行蕭戎歌親自倒酒為他餞行,“此行勿必小心。”
劍瀟第一次聽見蕭戎歌說如此情深意重的話來,驀然想起前日桃花樹下的情形,又想起眉巒,冷然一笑,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語,“沒有看到你愛上一個人之前我怎麼會死?”
蕭戎歌臉色一痛,“等那麼一天,我們一起死!”等你知道我愛上誰的那一天,我們便只能一起死!劍瀟啊劍瀟,你用這種方式報仇,是最殘忍的。
蕭戎歌沒想到劍瀟這一走便是三年,他帶兵橫掃汴南、君山,一路勢如破竹,各個門派紛紛投降,三年之內問鼎閣的勢力又擴充了一倍,分閣建立了三座,但三年內他沒有回過問鼎閣,任憑閣裡出了任何大事,任憑他怎麼召喚都不肯回去。
最開始蕭戎歌還私下裡寫信給他,而他從來沒有回過,蕭戎歌便知道那些私下的信他只怕看也不會看上一眼,只能在公務之後略附上幾句,而他依然從來只挑公事回答,其答的一概不語。
蕭戎歌知道他無論再忙,每年除夕都要回到縉雲山過,平日戰爭結束了,分閣建好了,也會回去一陣子,像在外忙碌的丈夫定時回去看望守在家中的妻子。
蕭戎歌曾命人探過縉雲山,可去得人從未返過,這越發激起了他的妒忌。
這一年春節,算算已是他過過的第二十九個春節了,劍瀟照舊要回縉雲山去過春節,他心有不甘,一紙摺子下了去。
劍瀟本已收拾了行禮準備去縉雲山,蕭戎歌的旨令這時到令他有些疑惑,看了內容臉色頓時一變,顧不得風雪載途提了包袱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一人一馬疾行了兩日,漸近問鼎閣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來,韁繩一鬆馬便停了下來。天色已黑,雪依然紛紛揚揚,山谷兩邊皆是紅梅,風一過籟籟落了一地,忽有一陣悠揚的琴聲襲來,似懶似倦,似期似怯。
劍瀟手一緊,已知曉此人是誰,抬頭看向山巔,一盞孤燈正孤單駐立在山頭,冰燈邊男子一襲白衣如雪,正伴風弄弦。柔順的長髮披散下來,隨風飄蕩似隱隱約約的心事。
野梅倚在山崖之上護著他,風捲起他衣袂輕輕飛揚,劍瀟一時只覺他天生便有王者之風。
“千里繁華琴為骨,萬丈紅塵一劍開。”他悠悠開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慵懶與期許。
劍瀟,三年不見了!
劍瀟略一猶豫,雙臂忽一振,踏雪無痕!一躍便至山頭。
蕭戎歌,三年不見了!
他微微抬首,劍瀟便看見了他,三年不見,那一張傾盡天下、魅惑眾生的臉愈發驚才絕豔。
膚若青瓷,狹長的丹鳳眼,凌厲的劍眉,緊抿的唇帶著一絲睥睨天下的驕傲,鼻子挺直,霸道而自信,同時又帶著一種清雅與斯文,如琴亦如劍。
蕭戎歌看著他,指尖悠閒的撫過琴絃,因為怕不撫琴便止不住顫抖。
三年來,朝思暮想的人終於被他逼了回來,可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