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除了他,還有個蘇文,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打擊敵人,蘇文怎會放手?”
在焦灼中他們等來了江漁帶來的口信,蘇夷歌今夜午時到訪。
午時,蘇夷歌還帶了一個人來,卻不是明月。
“杜鵑,怎麼是你?夫人呢?”七娘心下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夫人,夫人不見了。”杜鵑紅著眼。
明月於杜鵑有恩,她是明月的心腹,連她都不知道明月去了哪裡,還會有誰知道?
七娘轉身厲聲道:“蘇夷歌,你當日答應了我什麼?”
蘇夷歌平靜道:“你的事一在龍城傳開,我就知事有不妥,立即著人把她接走,後來的事你問杜鵑吧。”
杜鵑哭道:“蘇公子安排我和夫人住在一處小院裡,夫人擔心姑娘,偷偷出去打聽姑娘的訊息,有一天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七娘如遭雷擊,瞪著她道:“沒回來?沒回來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你是她的婢女,為什麼她出門你不跟著?她不回來你還回來做什麼……”
她氣極攻心口不則言,平日裡她從沒有對人這般兇惡過。
杜鵑泣不成聲,聞玉虎知道她與明月的感情,攬過她好生勸慰。
蘇夷歌在旁道:“你別怪她,明月夫人派她每日去城門等你,你那般著緊明月夫人,她又那般關心你,她到底是你什麼人?”
七娘緩過氣來卻默不作聲,蘇夷歌到底是蘇文的兒子,她怎敢告訴他實情。
蘇夷歌凝視她良久,開口道:“聞夫人,我和你做筆交易如何?”
《七娘(穿越之前緣誤)》一夢白頭 ˇ第 95 章ˇ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被男朋友拖去約會,今天抓緊時間寫。
遣走杜鵑後,蘇夷歌道出了一翻讓他們夫婦難以置信的話。
燈心滋滋作響,七娘握著聞玉虎的手道:“你要和我們聯手對付你爹?為什麼?”
“他這次鐵了心要將聞、劉兩家扳倒,蘇文做下的事,我雖不是全知,但總知個四、五分,”那溫潤如玉的男子仿似談論的是別人家的事,“如果我們聯手,那麼倒下的將是他蘇文。”
聞玉虎有些糊塗了,他皺眉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他畢竟是你爹,他倒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夷歌嘴角勾了勾,眼眸雖是盯著聞玉虎,卻迷濛得象是看著很遠的地方,那眼神象是記得了久遠之事。
“我娘十六歲嫁與蘇文,十七歲生我,她是個溫柔敦厚的女子,平日裡連小動物也不願傷害,小時候我玩耍時她總是擔心我受傷,”他嘆了口氣,“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怎麼適合生活在那麼齷齪骯髒的蘇府。”
見他忽然說起故事,聞玉虎一怔,還沒開口,就察覺手心緊了緊,七娘望著他搖了搖頭。
蘇夷歌繼續道:“蘇文官至五品時,我六歲,那一年的一天我娘忽然從蘇府消失了,他們說我娘偷人被蘇文休了。
接著沒過幾個月,蘇文就娶進了當時的何御史千金為妻。”
不用蘇夷歌多說,七娘也可以猜出其中原由了。
蘇文為了權勢舍了髮妻。
堂堂的御史千金怎可為妾,所以他娘就成了犧牲品。
“因為我,她忍著千夫所指活了下來,她雖活得很苦,卻還是為我而活,”在這裡被人休棄的女子用一個苦字而言太輕了,七娘想到當初的五娘,心裡一抖,“她心地純良,總算老天待她不薄遇上一個老實本份的男人。
我每次偷偷摸摸去看她,她總是以淚洗面,但遇上那個男人後,她的臉色才又有了光彩,可是這事後來又被蘇文知道了……”
他頓住不再往下說,目光象是找到了焦距又投向七娘,笑意浮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