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唱片公司的文案?或者藉機接近……
“可笑。”她再次暗罵自己,決定早早吃飯後上床睡覺,暫時忘卻煩惱,明天再做思慮。
現在是什麼時候?
徐士哲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忘了這裡不是臺北,沒有療傷止痛或者只是放鬆心情?
“療傷止痛?”他的心蕩了一下,他徐士哲灑脫的不需要療傷止痛,全是報紙雜誌上的鬼扯。翻個身,倦意又朦朦朧朧的湧上來……他根本記不清楚緋聞中女主角眼、鼻、眉、嘴的樣子,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像……
“幾點?”紡霧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張望著鬧鐘凌晨一點。那麼就是說,她已經睡了六個小時,似乎可以不必睡了,為什麼她還覺得煩躁,全身發痛?
有人說要消除壓力的最好方法,是把該做的事做完,把該丟的東西丟掉,她知道煩躁是為了該做的事沒做。“何不起床呢?”她自問。
其實做那些文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唱片的好不好也不與她相干,用不用她的文案,也不是第一次遭遇的困擾,她在乎的是不願在徐士哲面前示弱,怕拿出來的東西不被採用,會傷了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紡霧不知道徐士哲那個男人是怎麼“看上她”的?她納悶著開啟房間的燈,突如其來的亮光灼痛她的瞳孔,紡霧用力的眨眨眼睛,發現凌亂的桌上多了一張信紙,上面寫著:回來了,明早見。下款還綴著個笑臉,加上幾句法文。她把紙湊近臉孔,看著那幾個有點“變形”的“英”文字,不用說也知道是飛雪回來了。
她想去敲飛雪的門,鬧醒她,對她嘀咕自己的煩惱,可是這樣對她又太不公平。飛雪並不是她情緒的垃圾筒,即使飛雪自己並不介意,甚至很樂意的安慰她所有的苦惱和煩悶,可總得適可而止呀,何況現在是半夜,也許飛雪才剛入夢呢。
紡霧坐在床沿,將紙條隨手放進餅乾盒,順手將桌上的廢紙掃進垃圾筒,紙團疙疙瘩瘩的擠滿垃圾筒,就像她的腦海裡也擠滿了疙疙瘩瘩的煩惱一般。
她半眯著眼睛試圖沉入一片空白的思緒,夜分外的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彷彿只能感覺空氣燥熱,沉滯的移動,紡霧的腦海中浮現著很久、很久前的一首歌:
月朧朧,鳥朦朧,
晚風叩簾櫳……
燈朦朧,人朦朧,
但願同入夢……
記不清確切的歌詞是什麼了,可那種涓涓溫柔卻時常纏繞心頭,尤其失眠的夜更容易出現;似乎這麼燥熱的夜,就適合聽這種涼秋中帶著溫意的調調。紡霧記得“那人”說過,他可以在十分鐘內完成一首曲,至於歌詞卻需要花上三個月的時間推敲……紡霧實在想不出他最近怎會紅成那個樣子,說他的曲也不挺特別,幾個前奏音符,就知道是他“徐派”調調兒;詞嘛,他倒真的填得不多,可他就是能捧人,什麼歌只要掛上他的名字,沾上他的那麼一點邊,就足以讓唱片大賣,歌曲教很多人琅琅上口,不服氣的她只能嘲弄那不過是“時勢造英雄”罷了。
唉!怎麼淨貶他,存心和他過不去嗎?她實在不瞭解自己的心態,也不瞭解自己是什麼地方值得他“看上”?想起他最近的緋聞,一會兒是和某大歌手同居,一會兒又是和他的得意女弟子相戀,再不又是某個指名第一次發音非得要他製作的女影星公開點名愛上他,熱鬧的讓人應接不暇。他倒是什麼都不解釋,出現在公共場合也一徑形單影隻的。就這麼著,足以讓好多歌迷為他瘋狂,包括她這個傻瓜也要為他失眠。唉!她不知在心裡否認過幾百次了,不過這些否認無助於她的患得患失和沾沾自喜。
她真痛恨自己的膚淺!
一徑的提到這份工作就惶惶不安,卻實際上連他的廬山真面目也沒見過,紡霧只能胡亂猜想是徐士哲神經有點兒錯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