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含光走近她面前,“為何不?”
她感覺他是半跪在床側,仍留著距離,聲音卻由低處傳來。
“你不必對我這麼好。”伍雀磬答,“這回是屋塌,下回若是山崩呢,你也為我擋?”
他點頭,“我會替你擋。”
伍雀磬眼中有霧濛濛的一層,說不出太深的感觸,就是胸堵。房中半昏的燭光叫目中那層霧氣有了瑩潤的光澤,平日全灰的雙瞳反倒萌生異彩。
“我會照顧你,”馬含光補充,“無論何事。”
伍雀磬“呵”了聲,“說什麼照顧,照顧我穿衣吃飯,還是修房補瓦?憑什麼,你是我的誰?”
他道:“你我份屬同門,有一世師門之誼,這些不算什麼。”
伍雀磬卻搖頭,“你是掌門愛徒,我卻是無名小卒,即便你眼下小受挫折,來日證明那殺人之過非你之失,掌門念著你,自然會傳令將你召回。可我呢……”她說了這句,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