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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在這裡落井下石,難道你就連一點血性也無?!”

“怪我?”廖壁下意識開啟了手中鐵扇,卻又闔上,“我與她相認不過四年,相處更不過數個時辰,誰知你廖宮主情人遍地,日後還有幾多個如她一般的親妹妹,我人人都分些血性,只此一副身子,怕是分不過來。”

“滾!”廖宮主被廖壁當著人前人後頂撞慣了,如今連避諱都沒那個力氣,一群下屬面前,他都能這樣毫不客氣地隱喻自己,廖宮主還計較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唯獨是怕吵到內間昏迷不醒的廖菡枝,才因此不發下雷霆震怒。

“話說清楚,我自會走。”廖壁卻道,“黃泉谷試煉,廖菡枝這般出來,究竟是判贏還是判輸?”

廖宮主被他氣得簡直手抖,四下無人敢插話,強忍了好一陣,廖宮主才陰沉著臉道:“也不看看眼下什麼時候,人都要沒了,你卻只在乎這個。”

廖壁眉峰一挑:“我不在乎難道你也不在乎?將人棄之不顧這麼些年,翻江倒海找回來不就為了此事?她死了倒也罷,免得日後相爭更落個益發慘淡的下場。若來世投胎,我還要勸她睜大雙眼,切莫再投個王侯宮主,被人拿來充當卒子,還要喚她一句嫡親骨肉!”

“夠了,廖壁你太囂張了!”

一旁眾人皆是屏聲,那原為左護法心腹的錢長老尤為低眉斂目,心底裡卻止不住一句句罵著“蠢貨”。

這廖壁太自信,以為廖菡枝必死無疑,自己便就是萬極聖宮的唯一傳人;他又太心急,非選如此關頭逼他爹給出一句準信。何必呢,來日方長,他的確曾與左護法狼狽為奸,如今那人身死,未必就會有人第一時間來削了廖壁羽翼,他急個什麼?

廖宮主忍無可忍,終於提氣怒喝:“來人,給本座將這不肖子押去百丈涯思過,沒本座命令,不許放人出來,不許任何人見他!”

來去無影的暗衛幾於話落同時如鬼魅般現身,廖壁被靠近二人一扣一押,根本無從反抗,這便要被扭下樓去,卻於階梯口正面撞上一前一後登上樓來的馬含光與沈邑。

馬密使面無血色,薄薄著了件中衣,連袍子都未套,長髮垂散,看起來可真是弱不禁風。廖壁也無心哂他,要擦身而過,卻驀地被人一把扣住咽喉。馬含光五指冰涼,掐著廖壁下頷,將人砰一聲撞到後牆上:“再說一次,少宮主是否通關黃泉谷試煉?”

☆、第68章 轉態

“再說一次,少宮主是否通關黃泉谷試煉?”

廖壁也有其尊嚴,將頭一偏:“我怎知道?”

之前沈邑與馬含光入了蜃月樓,無人敢攔,樓梯下就聽聞那父子二人的言語交鋒。廖壁是個聰明人,必然有人認為他挑錯時機,急著與他爹對著幹得不償失,可即便大吵一架被關禁閉,如若能定下廖菡枝傳承失格的名聲,就比什麼都值。

廖宮主何以拿出水金霜,代表他已不惜代價要將人救活,雖然生死由命,但傾整個萬極之力,未必不可扭轉命數。

然而問及試煉,聽那廖宮主是如何答的,他將廖壁痛斥一頓,說時候不對,但成敗一句話的事,卻避而不談。

同廖壁一樣,馬含光必須要為廖菡枝掙個定論,四年備此一役,命都要沒了,他不能給她個輸局。

因此作為此間最明目張膽提出質疑之人,馬含光有話自然是朝廖壁說:“左護法大逆不道,無視宮規,擾亂試煉。我迫不得已追其入黃泉谷,擒賊之餘,卻也無人會比我更瞭解當日谷內經過。小少主功力紮實,一人應對百名死士綽綽有餘,她本已順利通關,是顧及我的安危才折回相救。而我本領有限,累她傷重,眼下又致她遭人懷疑試煉失敗。如今我人微言輕,片面之詞怕是不足為信,但為報小少主恩德,我甘願以死明志,自證所言非虛。”

不遠處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