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封你為妃!”
麗貴人神色大變,杏貞大吃一驚,這時候怎麼能把自己架上火上烤,連忙再次跪下,真心實意懇切地說道:“臣妾萬死不敢領旨!”
皇帝坐在炕上,探頭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晉封你為妃你還不高興?你起來說話。”
杏貞起了身子,也不上炕,就站在地上低著頭回著皇上的話:“臣妾尚未入宮就封了蘭貴人,第一次侍寢又馬上封了嬪位,如今未有皇嗣,與社稷無功,實在不敢領受妃位!”
“怎能說與社稷無功?如今這就是大功!沒有你的計謀,這西王能授首嗎?三萬逆賊怎麼死的了,這武昌軍民能保得住嗎!”
“皇上雖然說的極是,但此事怎能成為封妃的由頭?”咸豐皇帝語塞,杏貞上前按住了咸豐皇帝的雙手,口裡低低得說道:“臣妾知道皇上心裡有臣妾,就已心滿意足了。”
十五、大戰餘波(一)
儲秀宮,正殿。
咸豐皇帝已經和杏貞連著下了好幾天圍棋了。自從長毛逆賊水陸兩軍圍困了武漢三鎮,片紙也沒有飛出武昌城,左近府縣的奏報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雲山霧罩謹慎無比的用詞,讓看奏章的咸豐皇帝氣惱的掀棋盤的心思都有了。
杏貞喝了一口槐花蜜紅棗茶,小心的撇了一眼正在無神的眼睛盯著棋盤上廝殺正烈的咸豐皇帝,一手拈著一枚白子遲遲不肯落下,神情恍惚似乎在思索著下一步這個死局該要怎麼走。
杏貞嘆了一口氣,前頭在御花園遛彎看花,偶遇了麗貴人和婉常在,兩個人雖然對著自己行禮如儀,但是臉上話裡藏不住是就是一股子酸味,對著自己這麼多日獨佔**雨露恩澤有了些許不滿了,雖然自己不怕這些女人們的明槍暗箭,但是自己的精力要放在外頭的大事兒上,怎麼有那個閒空和**裡一群無聊地發慌的女人們搞什麼宮鬥,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穿越過來的主線,宮鬥小鬧鬧調節下國家大事的緊張之餘是可以的,要是一天到晚想著爭寵稱霸六宮的事兒,這也著實無聊了些,還好自己已經叫了麗貴人過來,免得被宮裡的嬪妃們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在杏貞想著這事的時候,唐五福踮著腳走了進來,悄聲的稟告:“麗貴人來了,在外頭求見。”
咸豐皇帝丟下了那手裡舉棋不定的白子,趁勢從中盤絞殺中抽身而退,杏貞暗暗噓了一口氣:等下免得皇帝又耍賴皮抹了棋盤,咸豐皇帝皺著眉頭開口問道:“朕沒宣召她來,她來做什麼?”
“是臣妾請麗貴人過來的,想著皇上憂心著武昌的事兒,”杏貞看到咸豐皇帝額頭的青筋劇烈地抖了一下,就當做不知道,繼續說道,“我呀,想著一人技窮,兩人技長,叫上了麗貴人給皇上唱個曲兒啊什麼的,讓皇上解解悶。”
咸豐皇帝這才擺擺手,讓唐五福把麗貴人召進來,又和蘭嬪道:“唱曲子何須要找麗貴人,這東西六宮,依朕看,沒人比得過蘭兒你了。”
“臣妾那只是鄉野小調,比不上麗貴人的宮廷雅韻,”杏貞起了身子,看到麗貴人進來對著皇帝和自己施了禮,也回了一個禮,等著唐五福給麗貴人搬來一個圓錦墩,麗貴人款款坐下,才坐回到炕上去。
麗貴人穿著一水的玫紫色滾毛邊旗袍,上身罩著一件明黃色的猴猩猩呢褂子,頭戴珠翠,眼眸如秋水,遠山含黛,白膩的面板被殿中的暖氣一燻,泛出了滿臉桃花,麗貴人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蘭嬪,看見杏貞一臉帶笑並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之後,才轉向咸豐皇帝那邊,含笑說道:“臣妾的曲子自然是比不上蘭嬪姐姐的歌聲美妙絕倫,不過呢,皇上您沒聽過臣妾唱曲子,倒是可以聽個新鮮。”
咸豐皇帝看到麗貴人打扮的如此嬌豔動人,心裡一動,接過安茜在邊上遞上來的大紅袍,開口笑道:“那麗貴人你唱一個給朕和蘭兒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