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逆賊如此便宜地得了這江寧城,在江北和西南東南各角擇地勢險峻之地,務必要牢牢守住江南富庶之地,若是再讓逆賊衝入松江、蘇州、揚州、杭州之地,那可真是要十幾年都要恢復不了元氣了!只讓出江寧一地送給逆賊折騰,就如上次臣妾和皇上說的,必須嚴嚴地將老虎縮在籠子裡!不再放虎歸山!這就是請君入甕之計!”
“此外,皇上,必須遣良將死死守住安慶,安慶不可再破了!臣妾前些日子看輿圖,這安慶就如蛇的七寸,守住安慶,去江寧順風順水,旦夕可到!”杏貞侃侃而談,說著自己前輩子還記得的事兒,還好自己讀書的時候最感興趣的就是歷史了,特別是近現代史,“而且不能留給逆賊這完整的江寧城!”
“完整的?蘭兒你仔細說說。”
“為了防著將來咱們攻打江寧的難度變大,除了將城內盡數搬空之外,還要先焚燒些城牆為好,若是燒斷或者燒塌些許防守重心,想著這逆賊們將來要修繕起來也是頭疼之極,但是又不能讓逆賊覺得江寧已然是廢城,不堪重用,這就不好了,所以還是那句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就好,這其中的度可真難把握,臣妾這深宮裡頭的婦人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皇上還是請煩著外頭的軍機們去吧。”杏貞笑吟吟的說完了話,就等著看咸豐皇帝的意見了。
咸豐皇帝深深地看了懿妃一眼,默不作聲了一番,思索了半盞茶的時間,方才開口道:“這倒是個主意,可是這江寧城不守一番,朕總是不甘心,也罷,朕晚點去養心殿叫起,把這個主意說給他們聽聽,問問軍機和六部大臣的意思,唔,不過這疏散財物和人丁是必然要做的。”
杏貞又想起了什麼,“皇上不如將珍稀財寶留在江寧,以驕縱逆賊,讓其陷入安樂窩中,樂不思蜀起來?”
“容朕想想,此計甚好,可是這府庫裡的銀子卻是要好好轉運出去的。不可留給逆賊。”
“皇上聖明。”
說了這些話,咸豐皇帝神色複雜地望著新進封的懿妃,開口說道:“蘭兒,你這心恐怕是九轉玲瓏心,如此的計謀百出,如今對著逆賊用自然是極好,將來不會對著朕用這些計謀吧。”
杏貞心下大驚,連忙站了起來,強笑的說道:“皇上您這說的什麼話,臣妾怎麼會對皇上用計呢,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好,臣妾自然就好,皇上若是生氣動怒,臣妾又那裡有什麼好果子吃呢?臣妾想著皇上日夜煩惱,睡覺吃飯也是不安穩,這才想著替皇上分憂的,皇上既然懷疑臣妾,”杏貞含了幾絲哭腔,跺著腳轉過身子,“臣妾以後再也不說了!”
咸豐皇帝又急又好笑,連忙也起身摟住了懿妃,細細溫柔安慰:“瞧你,朕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罷了,倒惹得朕的蘭兒傷心了,你若是那諸葛,朕不就是那劉備嗎?少了蘭兒怎麼行呢!”杏貞破涕為笑,“那臣妾以後還該幫著出主意嗎?”
“自然該說,你這個女中諸葛,自然要好好幫著朕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皇帝抱著杏貞說了幾句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又開口笑了起來,笑的杏貞不明就裡,“你可知南邊的逆賊怎麼說你嗎?”
“逆賊怎麼知道我這深宮裡的人?”杏貞奇怪地發問。
“還不是廣勝豐的那出《戰武昌》!輾轉流傳到了南邊去了,那楊秀清聽說此事,恨的牙癢癢,在外頭大肆宣揚,說朕的懿妃是地獄之主撒旦妻子轉世,專門用邪火來阻撓天兵天將大業的,日後攻入北京城,別的人猶可,撒旦妻子是第一個要殺的!哈哈哈,如今你又獻上了這個火燒江寧城的計謀,可是坐實了撒旦之妻的稱號了!”
杏貞滿臉黑線,“臣妾聽聞這地獄之主撒旦的妻子可是個崑崙奴,渾身黝黑無比,臣妾雖然不如麗貴人那麼白,那也沒有如此的黑吧?”杏貞眼珠一轉,“況且臣妾若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