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能是七七,可能是七七——”
“七七?”阮若谷的聲音頓時提高了許多,捉住了蓓兒的肩膀,“七七怎麼了?她怎麼了?”
“她?”蓓兒指著電話,驚恐地盯著阮若谷已經失色的臉,“我剛剛接到的,一定是她的電話,可是,她還沒有說話,我卻聽到了一聲巨響,我怕是她正在開車的時候打電話,然後——”她緊張地空嚥了咽,顫抖地說,“撞車了?”
“你不要詛咒她!”阮若谷大聲地說著,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可是,電話的那端卻分明傳來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他也開始慌亂了,蓓兒已經看到了他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著,“若谷哥,我們,要不要偷偷地去深城找找看。”
“你在這兒別動!我來想辦法!”阮若谷說著,轉了出去,直奔正在與戴家幾個人說話的阮若虛走去。在這個時候,他唯一可以商量的人只有阮若虛。
兄弟倆商量後的結果就是阮若谷去往深城,而阮若虛留下來穩定大局。
阮若谷進入深城之後,便在交通警察那裡打聽到了在一個小時之內發生車禍的記錄,在值班警察的口中得知,三十分鐘之前一輛車牌照為香港的賓士車車主因為車禍現在已經送往了醫院,正在搶救,經證實車主為一持香港身份證的女子,名叫阮七七,剛滿十八歲,事故原因不明,據現場堪察並未飲酒。
阮家還在一片喜慶之中,香港上流社會的來賓們各自展現著自己的雍容華貴,酒席還未開始,賓客們正在紛紛落座。
阮若虛接到訊息,腳步還沒有踏出家門,正與來客談笑風聲的阮太太就看到了他的神色大變,急忙地命人叫住了他。
在酒店的一間休息室裡,阮家夫婦把正要離開酒店的阮若虛和蓓兒捉了進去,並八目對視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阮先生大聲地質問著他,蓓兒在他的身後,低著頭,一言不敢發。
阮若虛努力地鎮定了自己的神色,笑了笑,抬眼看著父母盯在自己臉上的有些嗔怪的目光,“哦,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兒,我想擠一點時間去看看。”
“朋友?若虛,你向來不會撒謊,什麼樣的朋友會讓你放下這裡的一切?今天是你媽媽的六十大壽,家裡來了這麼多客人,你會為了朋友的點兒事,不管不顧了嗎?”阮先生的眼光向來犀利,他一眼就看穿了阮若虛的故作鎮定,嚴厲地說。
“是啊!”阮太太柔聲地說,“出了什麼事?若谷呢?他也走了嗎?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們兄弟倆這樣驚慌?你就不要隱瞞了?”她忽然驚訝地大聲說,“天啊,是不是七七出事了?”
“不是的!”阮若虛和蓓兒同時大聲地驚呼,但是,如此奇怪的異口同聲卻已經不言而喻了,尤其是蓓兒,已經滿臉的倉皇。
“一定是七七,一定是七七!”阮品捂著胸口,沉重地說,“剛剛我的胸口就像那年七七失蹤時一樣的感覺,一定是七七,如果她沒事,現在應該已經出現了。若虛,你快講,快講,究竟是怎麼回事?”
阮若虛扶著父親的胳膊,為難地看了蓓兒一眼,蓓兒已經要哭出聲來了,他只好和盤托出了剛剛阮若谷在電話中說明的一切,“爹的,媽咪,七七,她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一點意外,車子撞在了牆上。”
阮品的心猛地又是一痛,他急忙地撫住了胸口,阮太太忽然幾乎暈倒,幸好蓓兒手疾眼快地捉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她。
“先生太太,七七現在在深城的醫院,沒什麼事的,你們不能這樣。”
“七七,七七,我的七七。”阮品呻吟了一聲,“快,備車,去深城。”
“可是,爹的,媽咪,外面這麼多客人?”
“是客人重要還是我的七七重要?”
“是——”聽到了獲准,阮若虛急忙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