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彈劾劉逸者多的是,這可是直犯天顏!
“王得,華胥侯怎麼說?”
李二直起身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一腔豪情,背對著諸位大臣,問著身邊的王得。
“回陛下,華胥侯說,器,乃攝敵之用,非觀賞者也,軍,需令行禁止,做好最完全的準備,既然陛下與諸公要求一觀水師之風,當儘量呈現最強之態!也在世人面前一耀我大唐強軍,讓整個天下列國匍匐在我大唐腳下顫抖!”
李二果然豪情一笑,多少年沒體驗過直面殺敵之器的熱血了!
“不錯,該當如是!朕也曾率千軍萬馬征戰四海,洛陽一戰,又何止這區區五千水師,朕何曾懼過?來,讓劉逸全部展現出來他們該有的風采!吐谷渾太無用,吐蕃又收縮在高原之上,突厥殘餘遠在沙海,這天下不該如此安靜啊!不過區區閱兵而已,況且乃我大唐赫赫雄師,諸卿,為何出畏懼之心!”
“臣等懺愧!”
“哈哈,來,王得,雄師在前,威震南海,朕豈能居於女牆之後,與朕束甲,牽朕寶駒,朕當親自下去勉力之!”
李二大笑著轉身向下方走去,百官是不能繼續在這裡呆了,你還能比皇帝站得還高?必須下去了啊,文官心裡都要將劉逸撕碎了,這傢伙每次都會提起皇帝的雄心和殺氣,這樣一來,這周圍的戰火,估計是不會輕易停止咯。武將則是開懷大笑,只要皇帝心中戰心不滅,他們就會活得很舒坦,不至於被文官彈來彈去的,每天過得煎熬。
老程的牛皮吹得更起勁了,只說自家的小子怎麼樣,夠威武不,瞧得身邊的侯君集等人直翻白眼,話說人家劉逸也不是你的啥啊,你激動什麼,你自己親兒子不也沒在其中?
“你們懂個屁,若非這小子是劉家獨苗,老程早就將他收入家中了,還等著你們如此欺負於他?”
這話就沒法接了,到底誰欺負誰還不知道了,誰惹了華胥侯會有好果子吃?聽所路上已經將張亮的坐舟砸得稀巴爛,陛下還不是什麼話都沒說?
到了近前,就朝馬上的劉逸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非常滿意,劉逸回了幾位長輩一個笑容,就再次變的嚴肅,等待李二的到來。
大軍還在整齊的排列著,尤其是戰象與騎兵,都未下來,李二打著自己的白蹄烏,一身明光鎧非常騷包,跨“驚雁弓”,乃五石強弓,曾持之以天策府神箭,一箭射殺突厥第一勇士榮利,攜龍泉劍,本名龍淵,乃伍子胥所執之劍,急衝而來,於陣前單提馬韁,白蹄烏揚起前提嘶鳴,居然不懼面前威風凜凜的戰象。
身後跟著的自然是李承乾了,劉逸因為趕路,來得太急,沒對上他的時間,見到了去往侯府報信的傢伙,這才急急從華胥打馬歸來,被李二抓個正著,一起前來,走在後面朝馬上的劉逸擠眉弄眼,劉逸又不能笑,很是討厭。
“華胥侯,陛下已臨,還不快命軍士下馬!”
蕭瑀上得前來說道,劉逸卻依然嚴肅著臉,絲毫沒有回答蕭瑀的樣子,讓蕭瑀氣得吹起鬍子,正要斥責,李二已經穩住了白蹄烏,這還是一匹非常年輕的馬,李二其他五匹戰馬那樣操縱自如。
李二也是笑著看劉逸,他還想知道劉逸會再給他帶來什麼特殊的東西。
“陛下,洞庭水師早有軍令,陛下在前,這裡唯一的主帥便是陛下,能發號軍令的,也只有陛下,違逆者,斬!”
劉逸拱手行了軍禮,臉上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蕭瑀被噎得半死,只能氣呼呼的回到佇列,李二哈哈一笑,非常滿意,的確如此,既然是朕的雄師,那朕既然到了,自然就成了這裡的最高統帥,這一點他覺得劉逸做得非常不錯,這已經可以算是皇帝的私軍了。
“唔,傳令,下馬,器械收臂。”
劉逸拱手領命,策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