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般若站在商場門口對梁夏揮手,不少路過的男生紛紛循著她的笑容來看梁夏,梁夏的心情於是飛起來。宋般若淡淡化了點妝,氣色好極了。微微泛紅的雙頰恰似醉了櫻桃。梁夏湊到她面前觀察數秒,得出結論:“你居然沒鑽耳洞?”
宋般若說:“是呀我怕痛。不然小時候就鑽了。”
梁夏拖著她往街邊美容店走,宋般若掙扎著不肯去,梁夏說我是為你好,我剛從蘇杭那過來,他親口說喜歡女孩子有耳洞。
宋般若將信將疑,表示要打電話問蘇杭,梁夏說男人私下說的話怎麼可能承認呢,你先扎吧,扎完之後我再告訴你他說的不可告人的話,他就是個偽君子,你不要把他想得太高尚,他滿肚子男盜女娼,電腦裡全是A,片,種類估計比公安局還全。宋般若咯咯笑起來。
梁夏趁勢把她按在美容店凳子上,對美容師說“給她打兩個耳洞”。宋般若仍在猶豫,怯怯自語“會不會很痛啊”,美容師受梁夏唆使,不容分說抄起鑽孔機咔咔兩下,宋般若耳朵流了點血,美容師消毒後拿銀針封住。梁夏付了款,帶宋般若走出店門,宋般若說我請你喝咖啡吧,你告訴我蘇杭到底說什麼了?
梁夏卻昂起頭對著太陽,響徹雲霄地喊出一句:“我終於在宋般若身上留下永久的記號啦!”
宋般若被氣得說不出話,梁夏仍在喊口號中:“以後只要她看見這兩個洞就會想起我啦——”
梁夏的屁股被踢中,但他維持著姿勢直到口號完美結束。
宋般若跑了,梁夏追上抓住她:“我真的告訴你蘇杭說什麼,其實不管他多麼優秀他畢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對女人都是有偏好的,你肯定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然你早把他拿下了。”
宋般若向來不饒人,嗆出來的話石破天驚:“我和他到什麼程度了會讓你知道嗎?蘇杭要是敢把上週他陪我去醫院的事說出來,他以後回了俱融就別想活著出雲南,我爸會把他做成風乾肉的!”
梁夏關心地看著她:“那你現在算是在坐小月子期間,不好拋頭露面亂吹風,會落下月子病的。我們找個地方,我好好給你補補。”
宋般若便說:“喝菌王湯吧,你帶錢沒有?”
梁夏說要多少有多少。宋般若打車直奔民族飯店。兩人揀了靠窗的雅座,梁夏對服務員說:“有什麼適合孕婦增加營養的菜給介紹一下。”
服務員介紹了四五種,梁夏請宋般若決定,宋般若挑了其中三樣。梁夏給她斟了杯菊花茶,拿起小勺加冰糖:“一顆夠嗎?”
“兩顆吧。”宋般若端起小杯小口抿,這姑娘的眉毛濃密而纖細,在淺棕色的額頭略呈上挑,眼皮的褶皺在朝上看時尤為深刻,睫毛似沾了水一般油亮亮整排揚起,維吾爾姑娘常有類似的形狀,但眼型遠不如宋般若嫵媚,她眼尾揚起嬌柔的角度,豐隆端正的鼻樑在鼻翼那兒略略有些狹窄,使得飽滿的雙唇有些嘟起的錯覺,下巴在臉頰上很是玲瓏,在她扭開臉呈現出側面時,下巴宛若被無形的指尖輕輕托起,丰神冶麗。她的頭髮是自然捲曲的深栗色,那種深慄微微泛紅,似有紅木傢俱的檀香古韻。肩膀端平,鎖骨線清晰,高高的胸脯下是驟然消瘦的腰肢,大腿飽滿,連著細長的小腿,雙足踩在彩色低跟涼鞋裡,真像花叢中的一對美玉。
梁夏想老天果然夠寵蘇杭啊。宋般若悠悠地問你是不是在想象我沒穿衣服的樣子?
梁夏拍大腿:“著哇!吾正在如此思量!”
宋般若拿手指繞髮梢玩,笑說:“蘇杭肯定和你說過。”
梁夏說:“那他倒沒說,就說看見你就不想那什麼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還勸他去看呢,他說怕你知道以後不理他了,還要我替他保密。說到底,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姐們,這我怎麼辦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