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了小鬼身上的人氣。而是知道這些小鬼有靠山,它們怕的是這個。能讓小鬼身上有人氣,這個靠山非同一般。何況剛才小鬼叫了一聲,明顯是求救。兩個老鬼不敢輕舉妄動。它們的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小。
正在此時,張秋生與李秋蘭來了。
得知這兒是上仙的產業,兩個鬼仙就要求留下來,為奴為僕心甘情願。
收下吧,張秋生對李秋蘭說:“免得在外面瞎逛蕩。闖下禍來,我們也有罪孽。”
十個鬼,張秋生將它們分為兩班。明志與見志各為一班班長。賀寧氏隨它倆走,歸誰泡就在哪個班,相應地從哪個班調一個過來。
在白酒窯裡開闢了兩個角落,算是鬼窩,明志與見志各自盤據一個。張秋生給兩個鬼窩都配置了一臺電視與錄影機。扔了一堆如何當好酒吧服務生,如何栽培葡萄及管理葡萄園的錄影帶,讓鬼們自己對照學習去。
剩下的事歸秋蘭,張秋生當甩手掌櫃的去了。
安然酒莊一個顧客都沒有,張秋生與李秋蘭都無所謂。員工都是鬼,無需發工資。電是爺爺奶奶們發明的流光發電機。即使是流光發電機,也只是照明,用不了多少電。即使是照明,也要有顧客上門。鬼是不需要照明的。所以現在根本用不到電。
水同樣,鬼是不喝水的。沒顧客上門,也就一點水都無需用。房子是自己建的,無需繳房租。
有一點營業稅。白酒的所得稅是按噸來計算。現在是在酒廠進原酒來勾兌,稅務局也根據你所進原酒來計稅。所以白酒的利潤很大,那點營業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什麼可著急的,李秋蘭不著急,張秋生就更不著急了。葡萄酒嘛,放得時間越長品質越好,著個什麼急呢?最好十年都沒人上門。
臘月二十四,小年。傍晚時分,姐弟三人開著一輛輕卡來到安然酒莊。輕卡上都是表紙、冥鈔、水果、三牲、鞭炮等等祭奠用品。張秋生將鬼們都招集起來,說:“給你們發工資了,也給你們拜年。”
十堆大火熊熊燒起。每一火堆前都寫有各鬼的名字。供著三牲、水果,及時令炒菜,還有水酒。
十個鬼感動的想哭,可惜它們沒眼淚,只得匍匐在地向姐弟三人致謝。它們與一般人不一樣,生前是修真者,沒有家人。死後沒親人為它們祭奠,從沒接受過人世間的香火。
今天,它們得到了,得到了人間的香火。感覺是那樣的美好。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姐弟三人給的。它們甘願做姐弟三人的奴僕,但他們卻不要。張秋生說:“現代社會一切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工作上你們是公司員工,私人關係上我們是朋友。”
這話說得真暖人心。鬼們服,打心眼裡服這姐弟三人。主人、奴僕只是兩個名稱而已,關鍵是心理定位。願意為奴,這不是叫什麼名能改變的。
姐弟三人燒完紙就趕回去了。今天是小年,爺爺奶奶們都回來了。媽媽一個人在家做飯忙不過來。
從去年開始,張家過年就格外的幸福祥和。今年就不用多說了,一大家歡聚一堂,其樂融融。
只是張秋生有點煩。除了法寶假日,其它時間他還要去醫院值班。每週一、三、五上午要陪專家門診。週一是校長,腦外科;週三是孫一航,中醫;週五,市立醫院院長,胸外科。
麒林市今年的經濟搞得很好,雞的屁全省第一,招商引資全省第一,下崗職工再就業率全省第一。市民的可支配收入在全省也是排名第一。麒林市民今年大都能過一個好年。
但王紹洋家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王紹洋已被判,正在監獄裡服刑,這個不用多說。起變化的是他老媽,丁秀芹。
丁秀芹的週末聚餐會,楊承志坐大牢去了,姜炳南已經病退,但人數不但沒減少反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