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追!
兩輛jǐng車開啟jǐng笛呼嘯著尾隨麵包車而去。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當著這麼多司機面帽子讓人給扔了。寧願於無人處被打一頓,也不能在人多處帽子被扔。傷樹不傷根,打人不打臉啊!麻比的,那些菸草、防疫、農機等雜牌軍天天查路咋就遇不上這種倒黴事呢。我們可憐輕易不查路,就這麼一次還讓我們遇上。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jǐng察們暗暗發狠,小子吔,別讓我追上了,老子要扒了你們皮!別說你們有靠山,任何人來說情都不行,非得叫你們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jǐng車是桑塔拉,九十年代初期是國內小車中的佼佼者,xìng能比麵包車要好的多。開車的也算超級車手。不多一會jǐng車就追上了麵包。
看著漸漸追上來的jǐng車,李滿屯與宋念仁也漸漸興奮起來。李滿屯拍拍二子肩頭,讓他到後面坐去。宋念仁一隻肩膀撐著李滿屯,一隻肩膀撐著孫不武也不管他正在開車。
兩個人對著孫不武亂指揮:“向左,向左打半圈,回,回方向。右,右,向右撇死他——”
大老黑看的直皺眉頭。待會就要進山,要還是這樣亂來一氣,非掉下懸崖不可,大家都玩完。他現在巴不得jǐng車快點追上來。不管怎樣,jǐng察逮住這些小子總可以保住一條命。可是jǐng車太也膿包,只在後面哇哇亂叫,就是超不上前來。
大老黑再看看張秋生與吳痕兩人,一個坐車左邊一個坐車右邊,兩人都在閉目養神,兩人都一手拿著大棒骨一手端著保溫杯。閉著眼睛咬一口骨頭嚼一陣,喝口水再咬一口骨頭。車子晃動的這麼厲害,杯子裡的水卻沒有一滴濺出來,關鍵是兩人都是閉著眼睛的。大老黑搖搖頭,都是些什麼人吶,死到臨頭不知死。
車子漸漸就要進山了,前面出現一輛大四輪拖拉機。拖拉機壓線逆行,見對面飛快的來車,趕緊向右讓。
孫不武見拖拉機向右讓,方向向左一打,正對著拖拉機而去。李滿屯與宋念仁立即知道了孫不武的意圖,這個太危險,都閉住了嘴,不敢有絲毫的干擾。
拖拉機怎麼讓,孫不武也怎麼讓,反正是正對著拖拉機。目的是堵住後面緊咬不放的jǐng車,讓他們看不見前面的拖拉機。
當後面jǐng車見孫不武逆左行駛,一輛jǐng車正打算從右邊超車。孫不武突然一打方向,麵包車擦著拖拉機揚長而去。正打算右邊超車的jǐng車乾脆順勢向右讓,堪堪躲過一劫。而緊跟後面的jǐng車就沒這麼幸運,麵包車突然一閃,露出正面而來的拖拉機。這輛jǐng車也不愧是刑jǐng,當機立斷方向左打,車子一頭栽進旁邊的路外。但卻避免了與拖拉機相撞的悲劇。
路外原本是一個池塘,現在是冬天池塘乾枯,上面被雪覆蓋。jǐng車深深的扎進雪裡。
躲過拖拉機的jǐng車沒有一絲的猶豫,還是緊緊咬著麵包車。這就顯出這支刑jǐng的作風頑強,技術過硬了。jǐng車始終超不過麵包車,不是他們技術問題,而是碰上了孫不武這樣的非普通人。
追追趕趕,車子進山了。翻過一山又一山越過一嶺又一嶺,山勢越來越陡。九十年代初,不像後來進入二十一世紀國力強盛,修路遇到山都是開隧道。那時公路都是盤山而上,山越大越高,盤山公路也越陡越長。
吃過前車之鑑,jǐng車在盤山公路上不敢隨便超車,不僅不超車相反密切注意麵包車的動向,跟麵包車保持同一動作,只是緊緊咬住它等待時機。有一次在山路拐彎處,張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