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連忙安慰他說:“不識字沒關係,現在開始學也不晚。我來教你。”張秋生趕緊說:“識字!我這麼大的個人了,還不識字就該一頭撞死。”
兩個文士都是好好先生,聽說張秋生識字倒是歡喜的緊。拉著張秋生來到一旁的案几邊,又拿出筆墨紙硯,說:“來來來,寫幾個字看看。”這是要考我了?張秋生想,考就考吧。好在他學過書法。雖然他做事沒長xìng,這個書法沒堅持下來。但字寫的比一般初中生還是要好一點的。張秋生拿起毛筆,在硯臺上蘸滿墨汁,刷刷刷筆走龍蛇寫了幾個大字。
兩個文士看了一會,其中一個年齡老些的說:“問君何能而,心遠地自偏。小小年紀字能寫成這樣,也實屬難得。你讀過我的詩?我的詩不適合小孩子讀,太消沉,沒朝氣。”
張秋生小時候好動,在家讀書寫字時就聽不得外面的吵鬧聲,老靜不下心來。媽媽就教了他這句詩,陶淵明的《飲酒.其五》。聽這年老的文士的話,不用說他就是陶淵明瞭。
張秋生登時jīng神大振,先前的那一點點小脾氣也登時全無。nǎinǎi的,這兒簡直就是牛人集中營嘛。隨便碰到一個人都是牛氣哄哄的大神,我一個新來的小鬼還有什麼說的?乖乖的夾著尾巴做鬼吧。
陶淵明又說:“字寫得也還說得過去了。但這兒有兩個錯字。問字是門字裡著個口字,你這門是怎麼寫的?還有這個遠字也錯了。”張秋生佩服歸佩服,真理還是要堅持,他說:“沒錯啊,這兩個字原本就是這樣寫的啊。”
另一個文士說:“秋生啊,你的蒙師是誰啊?這不是誤人子弟嘛!字都不會寫,怎能為人師表授業解惑?”張秋生不以為然的說:“這還要人教啊?書上報紙上都是這樣寫的。”
張道函早已跟過來了,這時說:“澹齋先生,還有五柳先生。秋生寫的是簡化字,現在陽間的字都這樣寫。”王羲之與陶淵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簡化字是什麼。張道函又對張秋生說:“秋生啊,澹齋先生都說你的字馬馬虎虎,明兒你要是回到陽間,如果還記得這事。嘿嘿,你就可以大吹特吹了哦。”
見張秋生一頭霧水,張道函又說:“澹齋先生就是王羲之啊,號稱書聖的牛人。”啊?王羲之!張秋生神情又是為之一震,枉死城果然是牛人大倉庫吔。張秋生突然想起一事,向王羲之問道:“王,王,那個,王先生!”他沒記清張道函剛才稱呼王羲之什麼,只能叫他王先生:“您的那個蘭亭序藏到哪兒去了?陽間的人現在找它都快找瘋了。”王羲之倒沒計較別人稱呼他什麼,而是睜著大眼說:“蘭亭序?藏什麼地方了?我哪知道。生前之物,死後也帶不過來。一張帖子而已,至於找瘋嗎?”
張秋生說:“可不是找瘋了。蘭亭序已經定為國寶了。誰要是找到它就發財了。據一些專家推測,它是被武則天死後帶進她墓裡去了。國家正準備開挖武則天墓呢。嗯,國家就是朝廷。一些專家整天攛著朝廷要開發亁陵呢。亁陵就是武則天墓。”
張道函在一旁看著不禁開始擔心。秋生這孩子,放著大道不修,一會兒亂拜祖宗,一會兒又弄什麼心遠地自偏,這會兒又迷寫字了?玩物喪志啊,玩物喪志!也不能說這孩子不修大道,只是他修的太過,竟然修成了白痴。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