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鬱川出來的時候,走到她這側,俯身想去親她。
她勾著他脖子迎合幾下,聞到了他唇間清新的茉莉薄荷香氣,是他們常用的那款牙膏。
他偏頭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半盒薄荷煙,身體微微一僵。
陶綺言反而沒什麼表情,她問他:“這個放在家裡,我怎麼都沒見過你抽菸?”
那薄荷煙的薄金屬殼上都有捏皺的痕跡,裡面只有五六根了。
她仰頭看他的表情,又問:“你是有避開我嗎?”
譚鬱川喉間有些乾澀,他低聲說:“你不是,不喜歡嗎?”
每次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會避開他。
或許,她知道了,會嫌棄他。
“唔,不喜歡啊。”她說。
他心倏地一沉。
陶綺言摟著他脖子蹭蹭,“不喜歡你抽菸,對身體不好啊。”
他惶惑地眨了兩下眼,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她問:“那你能戒掉嗎?很難戒嗎?”
譚鬱川收緊手臂,把頭埋在她的髮間,近乎貪婪地索取她身上的香氣。
她的體溫炙得他眼眶發紅,他想起應酬時手邊的菸灰缸,永遠都是滿滿當當的,他說:“能,不難戒。”
那半盒煙被他扔到了垃圾桶裡,陶綺言在他懷裡已經睡熟了。
他看著她柔軟的睡顏,唇輕輕掃過她的眼和唇,睡夢中的女人不堪其擾,無意識的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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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鬱川笑了,墨色長眸霧氣繚繞,羽絨被下的長腿緊緊纏著女人的軀體,如同收攏獵物入巢穴的長蛇。
第二天一早,譚鬱川依舊在早六點起床。
他剛撐起半邊身體,陶綺言就抬手抱了上來,連腿都纏在他腰上。
一大早上就有軟香溫玉的小女人投懷送抱,譚鬱川眯起眼睛,多享受了兩分鐘。
陶綺言眼都沒睜,含糊不清道:“別走。”
譚鬱川有些驚奇,低下頭啄她耳尖,笑問:“怎麼了?”
她以前很少醒這麼早,更不會在早上黏他。
她睜眼,猶帶睏倦:“你去公司還是學校?”
“上午去公司,下午上課。”
“噢。”
懶洋洋答一聲,她又合上了眼睛。
手依舊沒松。
多陪她一會兒並不會影響他的早會,譚鬱川的生物鐘本來就提前很多。
她依賴他,他當然受用,於是又穩穩當當躺回去。
合上眼,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柔軟,他了無睡意。
沒一會兒,陶綺言大概是褪去了起床氣,支著頭靠在他胸膛,右手食指在他胸前一下下打圈。
他輕嘶一聲,攥住她手,警告性地揉了兩下她腰上的軟肉。
她躲癢似的笑兩聲,軟綿綿地叫了聲譚總。
譚鬱川聽的耳朵發癢,受不住翻身而起,把這妖精一樣的女人壓在身下。
“趕緊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陶綺言來說,更是如此。
他聲音低沉急促,配著動作顯得有點兇。
陶綺言摸摸“老虎”的頭髮,沉吟兩秒,道:“你知不知道jane門店除了君宴商廈以外都關掉了?”
三年前,路簡明將jane的作品在特展上營銷的聲勢浩大,各大時尚媒體爭相報道,一時間風頭無兩。品牌在國內借勢拓張,在各城的黃金地帶相繼成立了五家分店。半年後,路簡明作為總設計師不知何故被高層革職,時尚圈眾說紛紜也沒有個明確說法,路簡明本人也銷聲匿跡。
從那之後,jane每況愈下,陶綺言之前爭取到的獨立財政權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