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我的唇,吻過如玉般的高原,平坦的平原,富饒的森林與溪流,每一處都激發不同節律的快感浪花。是夜,我和周芸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靈與欲的高峰,久久盤旋不肯下來。
初七的時我們告別了父母,去杭州周芸家,所謂來不往非禮也,我得上老丈人家去。
上丈人家,接受老丈人的嚴格審視,丈母孃好像沒盡頭地盤問,這滋味真是惶恐惶恐。見面時,我叫“爸,媽”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舌頭短了一截,而周芸,他們的乖女而在一旁看我的笑話。很快我進入了角色,下廚房幫丈母孃弄飯,上廳堂和老丈人殺兩盤象棋,老兩口樂呵呵的。其實他們最愛周芸,周芸喜歡的人他們又怎能不愛呢?
杭州是一個歷史名城,閒暇時候周芸就領我到處轉。西湖不能不去,那裡承載太多的文化底蘊。雷峰塔、岳飛墓、靈隱寺,還有一些尋常的古巷落,冷不丁就冒出一個有如丁香一般的姑娘。
周芸問我對杭州印象最深刻的什麼?我故意想了半天,然後說道:“是美女!”周芸一拳打過來。我裝作不知,尤自感嘆道:“美女真是多呀!”
我和周芸回到了學校,像一對甜甜蜜蜜剛回家省親的小倆口。
新的學期開始了,同學們各自忙碌,寢室裡大夥齊聚的時候並不多,總是有人會奔波到外頭。終於到五月份,哥們都陸續回來,寢室裡又恢復往日的喧鬧。
一夜臥談會,老大問我:“老二,怎麼沒見你出去找工作?都這個時候!”
我說:“哦,去年暑假打工的那家公司對我印象不錯,我已經跟他們副總經理說了,他很歡迎我去。”
老大說:“哦,原來這樣。”
老大覺得我太過不主動,應該還可以找到更好的單位。其實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只好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我總覺得自己心裡沒底,除了一紙名牌大學的本科文憑,我會什麼?所以這些日子裡來我仍然在不停地學習,從圖書館借來好多書,有法律方面的,有經濟方面的,還有一些自然科學,當然是科普性質的,如飢似渴地啃讀起來。我要對這世界作充分地瞭解。
時日不多,畢業的日子彷彿就在眼前。每一個人都試圖放開曾經緊鎖的心,膽小的變得有些張狂,害羞的變得很是爽快。於是經常在女生宿舍樓面前常會看到有人拿著束鮮花大膽地表達,一場一場愛情故事在迅速上演。男生女生之間互相竄門也越來越頻繁,我們或是聚在一起打牌,或是十多個人坐在草地圍著一懷抱吉他的人,聽他憂傷地唱歌:
七月的無奈,我們儘量不去想
你說你的山,我說我的水鄉
七月的無奈,我們儘量不去講
哦,真的,七月真的很長
很清澈的吉他伴奏聲出來,人輕輕地唱,帶一點憂傷,帶一點期盼。什麼是校園民謠?我想內容反映我們生活,曲調優美動人,配器簡單純淨的就是。和風輕吟,淡淡地喜悅,淡淡的哀愁,一切都那麼純真。
老五和丁麗還是分了手,這是我們所不願看到的。在這即將畢業的浪潮裡,老五和丁麗為了各自的理想,終於沒走到一起來。晚上我們寢室六個一起喝酒,大家都喝得有些上頭,老五更是喝得兇,我知道他心底很難過很難過。
老三一口乾了一杯啤酒,說道:“老五,初戀之所以美麗而深刻,就是因為她往往失去。”
老五有點迷瞪,嘴裡嘟囔著說:“丁麗,我會衷心地祝福你的!”說到後面語氣有些哽咽,終於哭出聲來。
老六一拍老五的肩膀說道:“你他媽的哭什麼?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有我苦嗎?我他媽的大學四年整天嘻嘻哈哈,號稱最懂女性心理,可就是沒談過戀愛,沒人喜歡我?”
說到這裡,老六眼睛裡也泛起淚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