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太親自到了東院,把寶靜姨娘和秦氏召到一塊。
“說來,我也不是你們正經婆婆,說得過份了,旁人以為我容不下你們,不說,傳出去倒是在縱容你們,左右為難。”華老太太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心底卻想著,秦氏還真是急性子,竟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議論謝家。
“孃親說的哪裡話,在這謝府,我們不叫您娘,可叫誰呢,兒媳做錯了,娘是打是罵都成,只是華妹妹那安胎藥,真不是兒媳做的,大夥都知道東院西院關係緊張,華妹妹出什麼問題,我難逃責任,兒媳又不是不知道,為此,兒媳日日唸經,為妹妹祈福,希望她能給謝家再添上一個小少爺,哪裡想著竟出了這事。”
秦氏一邊說,一邊做委屈狀,恨不得對天發誓這事跟她沒有半點干係,心底對寶靜姨娘卻是恨得不行,想著竟然把這事推到她身上。
華老太太也不管秦氏說的是真是假,這要是發生在她兒媳身上,想謀害她的親孫子,她肯定要好好一頓徹查,四房的事情,她做做婆婆的樣子也就罷了,而且秦氏身份不一樣,也不好為了做戲得罪她。
老太太沉默好一會之後,才開口道,“好在她也沒事,大夫也來看了,不是說是下人煎藥的時候弄錯了麼,既如此,把那丫頭打發出府就是,你最近也少出門走動,免得被人說閒話,至於寶靜姨娘,既然懷孕了,就別四處走動,好好待在屋裡靜養才是,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如何想謝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一聽老太太的意思是不追求這件事,只是找了一個替罪羊,在一旁直冒冷汗的寶靜姨娘連連回道,“老太太所言極是,婢妾會聽從老太太的,好好在屋子養胎,伺候好太太。”既然住在東院,寶靜姨娘在秦氏面前自然只能低頭伏小。
“太太身邊又不是沒有奴婢,哪裡需要你去伺候,你且好生注意身體,為四老爺生個大胖小子才是正事。”華老太太說完,朝秦氏道,“現在四老爺屋裡的人也就你能伺候著,平日就多盡心吧。”言下之意是讓秦氏趁機多沾雨露,也再生個孩子,這一點,秦氏極為清楚,一想到進謝府十多年,也只生了謝明芳一個,求子多年不得,心底有些抑鬱。
華老太太在東院也沒多待,然後去了西院送了好些補品給華氏,又安撫一番,大致是這次事情只是一次意外,讓華氏也不要往心裡去,華氏心底雖不滿,可華老太太都這般說了,華氏也不好再計較,倒是瑾芸得知後,氣得不行,想著果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任由旁人去鬧,而經歷這事之後,瑾芸也徹底清除,華氏前世的死,跟東院脫不了干係,而且這中間也少不了華老太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說賺錢對瑾芸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在華氏的安危面前,瑾芸還是選擇的親人,因而,瑾芸三天兩頭回來看秦氏。
“芸兒你就安心學習,不用總惦記著我,上次大夫說我身子可好著,說我有福,安胎藥有問題都沒傷著我,看來這孩子還真是福星。”華氏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撫摸著肚子。
瑾芸聽著卻不以為然,想著怕是她之前給華氏渡的靈氣起了作用,這麼一想,瑾芸更是隔段時間就給華氏輸送一些靈氣,看著華氏臉色和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瑾芸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華氏的事情讓瑾芸好一陣的擔心,而謝晉鵬得了院試案首的訊息帶來的喜悅倒是沖淡了瑾芸心底的陰霾,雖然有意外的挫折出現,可謝晉鵬這個也算是意外的驚喜,前世的謝晉鵬雖是聰慧,可在考場中卻因著暈倒,考試沒能考完。
因著謝晉鵬的考試得力,謝世昌高興不已,來西院的日子也越發多了,西院這邊天天瀰漫著一股喜氣,而東院卻是處處壓抑,動不動就能聽到秦氏打罵奴才的聲音,四房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