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淡聲道:“回宮。”
喻德海得令,一行人起駕回乾龍殿。
而臨走前,林媽媽將朱炎臉上的變化瞧在眼底,人一走她轉身立刻稟報給沈夙媛:“老奴覺著,皇上的臉色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麼事。郡主要不要派人去查?”
“不必,太深入的事情最好別去插手。你忘記我父親了嗎?”
一提到沈相,林媽媽立刻神經一緊,神情不由地凜然起來,確實,皇上最厭煩痛恨他人干預他,若郡主同時插手,想來必會引起皇上的反彈,還不如現在這樣順其自然……
“林媽媽。”突然的一聲喚醒正在思考中的林媽媽,林媽媽連忙應了一聲,道:“郡主有什麼吩咐?”
“而今時間越發緊迫,事情遲遲僵持不下,但總得有人去解決,我倒是突然有個實惠快捷的辦法。不僅事後責任不會追究到我頭上,還一舉兩得,閤家歡喜。”她摸著下巴,目光若有所思,而林媽媽瞧著她這模樣,心底卻莫名地咯噔響了一下,她怎麼……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第二日,何芳齋內傳出明珠郡主病到吐血的言論。經過葛太醫的診斷,稱郡主心氣難解,積鬱成疾,主為心病,無藥可醫,只能多開導開導郡主,讓郡主自個慢慢緩過勁來。然而對於養尊處優的明珠郡主而言,會是什麼導致她這麼想不開?很快的,又有一股風言風語從宮中悄悄蔓延開來,說是張太后一直都看不慣郡主,之前郡主患病就懷疑郡主裝病,更懷疑郡主同太醫串通一氣,後又不斷壓迫郡主,對郡主出言侮辱,方才令郡主氣鬱不順,小病熬成大病。
起初,這訊息還未徹底傳開,不過是幾個身份低微的宮女太監私底下提及,後來不知怎的,好似一夜之間就颳起大風,將此言論傳播開來,群眾的力量是非常可觀的,三人且成虎,更不說宮裡上下足足有幾千萬號人。
不過傳歸傳的厲害,卻沒什麼人斗膽向張太后稟報,一個個都躲避著鳳儀宮裡的人,直到秦嬤嬤替張太后辦事時途經不小心聽到,當下命人將那碎嘴的幾個小宮女拿住,問清楚後直接一頓板子打下去,然而她心裡驚懼的同時亦明白輿論已是壓不住了!遂拋下手上的活趕回鳳儀宮向張太后一一細說,待說罷,就見張太后的臉都抽搐得扭曲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怎麼現在才來稟報!”她厲聲道。
秦嬤嬤額頭的汗都要流下來了,顫著聲道:“恐怕這些小宮女不敢向娘娘說出來……”
“不敢?!”張太后的聲音尖利刺耳,她一手攥緊茶杯,使勁捏著,就當時捏著她那個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聲音冰冷,“哀家怎麼覺得,這些賤婢私底下看哀家的笑話看得很歡呢!”
“娘娘……!”秦嬤嬤立馬跪在地上,高喊,“是老奴失責,未曾及時發現,這才鑄下大錯!請娘娘責罰!老奴甘願以死謝罪……”
“死有什麼用!還不將那些嘴賤的宮女都給哀家杖斃!”說罷,張太后似是一口氣上不來,氣得整個人都劇烈抖動起來。
秦嬤嬤看在眼裡,忙上去為她順氣,一邊道:“老奴已命人將那幾個賤婢處置了,幾百個板子,定活不下來!不過看情勢,這事情知道的人恐怕……”
“一定是她!是沈家的那個小賤—人!”張太后惡狠狠地咬著牙,恨意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若沈夙媛此時站在張太后面前,相信張太后絕不會猶豫就一刀刺下去了結她的性命!她真當恨極了,這些時日她一直都在等著皇上下旨宣佈皇后的人選,不想就在這節骨眼上,她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擺了一道!從來只要她陰別人,還沒人能不知不覺地將把她給陰了!
“不如老奴叫些人將局勢顛倒過來?”秦嬤嬤提議,既然明珠郡主會使這一招移花接木,擾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