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把她擱懸棺上一樣可怕,她不過及時做出反應,至於後果,她壓根也沒法想,生理的自然現象她控制不了。
沈夙媛的臉上露出微笑,道:“所以說高德先帝不愧是聖明之君,神眼靈通,有先見之明,提前替夙媛預示了未來。夙媛相信,這一生必定如高德先帝所言,幸福安康,得償所願。”
她胡謅的本事老人家早也是領教過了,然那一句“幸福安康得償所願”亦是她心中所求,一晌默然,太皇太后半闔上眼,慢慢道:“但願□□皇保佑,先帝保佑,願小輩們都能一生平順,也好讓做媳婦的……安詳天年。”
在這封建古代社會做媳婦就已是很難了,做皇家媳婦,自是難上加難,做一個死活不能討婆母喜歡的皇家媳婦,那就更難了。沈夙媛一個不巧,全佔齊活了。
一個已做了將近六十年皇家媳婦已熬成婆母的老一輩,和一個快要跨進內廷成為皇家準媳婦的新一代,一時雙雙感慨萬分。
老小俱唏噓難言之際,外頭有宮女來傳,張太后鳳駕來襲,還帶了個林家小的。
沈夙媛眼神微亮,還道她的太后舅母說說罷,竟還趕在這個埠真將人領來了。
太皇太后臉上不悅,她好好的要和外孫女惜別前最後聚一聚,這個不長心眼的繼媳婦怎麼又來搞破壞了?
不論兩人心裡怎麼想,張太后最終還是領著她的新型武器,準皇后林白花大駕光臨。
張太后這一來,沈夙媛自不能再這麼悠閒,命人將以作躺屍用的長椅搬下去,換了把舒適的高椅,先打頭陣去迎接張太后一行人,見老白蓮帶著小白花一身淺紫正宮裝,一身粉嫩羅紗裙,手挽手,諧美地走過來,直走到她這個主客跟前停下,沈夙媛朝張太后微微頷首,“太后舅母,您來了。”不等張太后擺出架子來,便一轉頭露出驚喜之色,“呵!林妹妹也來了?”
林暮煙對她心有餘悸,生怕她使出什麼招數來,又將那蟲子藏著弄到她裙子上來,身子不由地一下瑟縮,躲到張太后背後,張太后見林暮煙這小家子做派,立時心頭惱了起來,平素裡大方溫婉的人怎麼到她這沈家侄女兒面前就成了上不得檯面的了?
手下用力挽住林暮煙,將人往前提拉,林暮煙心下驚詫,卻也眼色極好地瞧出張太后眼底掩住的不滿,再一細想,頓時領悟過來,她並非蠢笨愚鈍之人,對沈夙媛下意識地懼怕在張太后的撐腰下,只消過去,到底也是退休前主心骨老幹部林太傅的嫡親孫女,挺胸微笑,氣派一下也上來了。
“是太后娘娘關愛,特來帶暮煙見太皇太后,是暮煙有福,只沒想到,在這會遇上沈家姐姐。”
沈夙媛眯眼笑了笑,先是看了眼張太后,才回頭看林暮煙:“該想到的,難道太后舅母沒同林妹妹你說,這些日子我都住在宮裡麼?”
“這些事,也沒甚好說的。”張太后淡淡地打斷,目光自她眼前一掠而過,隨後抿唇含笑,“太皇太后真真是寵你,日日將你帶在身邊,往後入宮,倒是不知你該管哀家叫婆母呢,還是管太皇太后叫婆母呢?”
皇祖母不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說話夾槍帶棍地更明顯了。不過沈夙媛小時候剛入宮時,還是張寵妃身份時的張菱苑,確實也暗地裡沒少當著她的面訓教她的禮儀規矩問題,而她不是個遇事就愛告狀叫人幫架的性子,一向自主獨立慣了,女娃子一身氣力,肆鬧張揚,身體力行地上演了一場什麼叫做“我家有權有勢,我身為明珠郡主就是沒規矩也輪不到你一個妃子來越了矩說三道四”的情景,嚇得張菱宛最後也只敢遠遠地看她,直到她長大些沒那麼鬧騰了才故態重萌。
沈夙媛略感訝異,不但不畏,且笑盈盈地很是自然地反問:“難道這一點太后舅母還分不清?照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