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即中,後患無窮。如今邊關戰患愈強,王爺顧慮愈多。卑職以為,若是請申徹申大人前往,以朝廷的名義視察安撫,再趁其不備,一舉拿下,方為上策。”
鳳九天站起身來,叫道:“好得很。按我天垠朝律制,藩王擁兵不得超過十萬。如今你手中有三萬人,本王手中有三萬人,堯淮安手中已近五萬,你想讓申徹去邊關,是不是想給他機會,多蒐集一些證據,好讓朝廷更有話說?!
尚奚環低頭道:“卑職惶恐!卑職絕無此意!王爺大可對申大人說明緣由,只說那堯淮安不服管制,私徵兵勇,因此讓申大人前去擒拿!申大人深明大義,定然會助王爺一臂之力!”
鳳九天沉默半晌,方道:“來人,給尚大人披上衣服。進來說話。”
尚奚環這才整好衣衫,進了堂內。鳳九天讓他在一旁坐了,說道:“你當真捨得拿下堯淮安?!”
尚奚環道:“卑職對王爺和西藩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鳳九天坐了一會兒,忽然取出一疊書信來,讓牟湯遞了過去,笑道:“本王給你看一樣東西。”
尚奚環乍見那書信上的筆跡,臉上陡然失色。他接過來仔細地翻看,額上已經滲出冷汗,忙不迭跪倒在地,急道:“王爺!盍泚年輕氣盛,並不知其中厲害,他與堯淮安自幼相識,素有情義……卑職敢用腦袋擔保,他……只是關心戰事,並無任何叛逆之心!求王爺……求王爺寬恕!”
鳳九天沉思道:“素聞司馬大人與盍泚不和,如今倒敢以性命相保!看來市井流言,當真是一句都信不得。你起來吧。”
尚奚環這才戰戰兢兢地起了身,立在一旁,不敢做聲。鳳九天輕轉茶杯,淡淡道:“堯淮安徵兵之事,盍泚是一清二楚。既然是這樣,本王倒想看看,我們大名鼎鼎的四絕公子,到底有什麼本事!來人,取軍符來,命申徹與盍泚同往邊關,傳我軍令,左督大司馬堯淮安,調二萬兵馬,交由申徹統領,即刻到宛中城駐守。若江淮安不聽號令,先斬後奏!”
院外的王府侍衛統領陶姜立刻飛身去了,尚奚環禁不住面色發白,如今邊關戰事將起,鳳九天不增兵前往知州,反而調兵去宛中,卻是為何?宛中離知州尚有百餘里地,不遠不近,既非戰略要地,更非有利後援之城,實在不明白鳳九天的意圖,卻不敢多問,只得低頭想了半天,仍為盍泚之事困擾。
鳳九天這才閉了眼養神,淡淡道:“你去吧。”
尚奚環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來,王府外站了不少人,皆是一臉焦急期盼之色,見尚奚環出來,都舒了一口氣,紛紛上前問道:“尚大人,可算是出來了!”
尚奚環抱拳道:“承蒙諸位對尚某如此關心,此事已經了了,王爺也沒再怪罪。諸位請回吧,改日尚某在家中設宴,以謝眾位的關切之情,請諸位大人賞光!”
眾人連連稱謝,但一問起邊關之事,尚奚環都含糊以對。眾人見他不願相告,只得又安撫了幾句,各自散了。尚奚環心中憋著一股怨氣,也不回府,直往清樓而去。進了門,只見紅兒站在菜地旁邊忙碌,想著盍泚整日裡笙歌豔舞,愈加氣憤,立刻大聲喝道:“盍泚!你給我出來!”
連叫了兩聲,也不見有人應聲,倒是把紅兒嚇了一跳,她一見是尚奚環,只得走上前去,福身道:“尚大人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公子出門了,還未回府。尚大人請屋裡稍微坐坐,小女子這就去尋他。藍兒,奉茶來!”
尚奚環叫道:“不必了!在下擔當不起!你們都是盍泚的心頭肉,我可不敢勞你們侍候!”
紅兒臉色微變,還未發話,哪知藍兒剛好奉了茶出來,聽了這話,心裡哪裡忍得住氣,當即冷笑道:“尚大人真是抬舉小女子了!我們不過是些貧賤丫頭,哪裡及得上尚大人身驕肉貴!我們這裡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