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是這一次。她在說他們甚至欠了一份祭品。
“上一次,你在那裡。所以他們被赦免。這一次,你在哪裡?”
李雲齊的頭向左撇去。
無數可能性在他的眼前呈現出來。他看見領頭人將手伸向那棵樹,風壓最後切斷所有身邊的獵犬幼蟲。她的手邊是斷裂的裝置。
他看見兩個奇術師被血樹剝奪甚至,對領頭人發動攻擊。汽車大的火球砸向領頭人,土地的浪自兩個不同的方向夾向領頭人。在火焰與岩石的包圍中,他聽見領頭人的尖叫。
他看見岩石生起,將重新站立起來的深紅人形擋在泥土之後。血樹剝奪了男孩的神志。深紅的液體包裹男孩,走出深紅的是另一個東西。
李雲齊掙脫幻象。他看向已高揚著頭的女人。
“這血祭發生的時候,你在哪裡?”
女人炸裂。深紅從她的身體裡破出,然後伸展,然後拉直。隨著這一份深紅的出現,流道消失。縱向的深紅橫向地向內延伸。這根深紅開始在法陣的作用下開始生長,開始粗壯。
李雲齊眼睜睜看著血樹生長出來。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那女人讓他熟悉。
那棵血樹上,一張照片。小小的,但在李雲齊眼裡如此清晰。
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三口,對著照片外的李雲齊笑得幸福。
那女人和照片上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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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推開作戰指揮中心的門。威廉·布萊克沒有時間講廢話:“你來晚了。半小時前,中文分部在戶陵安康醫院的增派人手發出警報,預案被啟動了。三組全小組正在向目標地點前進。破窗錐小隊已經著裝完畢,也在向目標地點進發。”
凱爾:“裝備呢?”
威廉:“科研部那邊的設計,秦黃工業的製造已經完成,已經交付給到三組。”
凱爾看了一眼指揮中心的大螢幕。門診大廳的人們表情痛苦,伏倒在地。
凱爾:“我要沒記錯,這醫院是有住院部的吧?住院部的人疏散到什麼程度了?”
威廉:“你覺得呢?”
凱爾低聲罵了一句:“為什麼會這麼突然?”
威廉:“我們被標記這個事情本身矇蔽了。當時的時間點,根本沒意識到半周時間之前他們領過的藥,可他們的領藥週期是一週一次。也就是說,在那個時間點的半周之後,這些被標記者會再一次聚在一起,也就是今天。”
凱爾:“我們還是被半周之前那次領藥迷惑了。標記已形成卻沒有爆發,所以我們低估了那些標記的危險性。”凱爾的話卡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威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次行動,你來指揮還是我來?”
凱爾只掙扎了幾秒:“我來。這件事帕丁全權交給了我。”
威廉:“好。這次全權聽你調配。”
凱爾大腦在飛速運轉:“科研部的那兩個蠢東西根本沒用。血樹根本對奇術免疫。帶著那兩玩意去面對血樹,珍妮特是在送死。”
凱爾:“見鬼,我就不該繞那麼大的圈子。”
就在這時,作戰指揮中心的門再次被開啟。辦公室主任阿莫斯·霍普走進了指揮中心。他看向凱爾:“凱爾,你的包裹。中文地區發來的。秦黃工業。”
凱爾立刻轉身往門外走。
威廉:“我沒預料到你也會來。”
阿莫斯:“凱爾搞出來的武器我也有份。實戰實驗不叫我才不正常。”
威廉:“那你怎麼這麼晚。”
阿莫斯:“因為進了指揮中心所有非指揮訊號會直接遮蔽,我怎麼收包裹?”
凱爾走出大門。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夾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