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少有地坐在教學樓自己的辦公室。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院實驗樓的辦公室待著。在李雲齊的幫助下,第一輪實驗完成了,她終於有時間回到政教處的辦公室,看看有沒有教學部什麼被遺漏的政務需要處理了。
手頭的常規工作處理完畢,歸檔。凱爾的電腦彈出了一個通知。是一封郵件。發件人是李雲齊。
凱爾皺眉。在她將滑鼠移向通知,準備將李雲齊的郵件開啟的時候。
“珍妮特的影片電話?”凱爾接通了電話。
“凱爾?你在辦公室嗎?”珍妮特螢幕上的臉沒有往常的輕鬆和隨意。
凱爾:“我在政教處的辦公室,一個人。”
珍妮特:“把錄影功能開啟。”
這就意味著這是任務彙報了。凱爾:“好了。發生了什麼?”
珍妮特:“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有點怪,不確定會不會有問題。”
凱爾:“我在聽。”
珍妮特;“嗯,準確的說是蔣小瑩。我們到中文地區這段時間,幾乎把能看的全看了一遍。卡爾蘭成像、奇術反應、迴圈檢測,什麼都沒有。我都快要把中文地區的想法定性為多慮了。”
珍妮特:“接著蔣小瑩想起來那次事故。於是她把當時的卷宗拿來掃了一遍。她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珍妮特:“你記得當時我們結束,來掃尾善後的是誰嗎?當時是中文地區官方和中文分部牽頭進行主要交接,基金會前臺和瑪娜慈善負責倖存者和傷員的安置和治療,你記得吧?”
凱爾回憶了一下。她一直對善後的流程不是特別關心,但是珍妮特說的很符合基金會的處理思路:“確實是基金會的風格。事故本身的情況和官方對接,保有知情權的同時將後續處理平移。傷員部分,直接將遭遇一場異常事故的傷員丟回帷幕後面,既對傷員不負責任,又對後續跟進不利。瑪娜慈善作為帷幕外的醫護組織,很適合進行這部分工作。”
珍妮特:“嗯。蔣小瑩完全是出於好奇查了當時的善後,當時所有的倖存者都被瑪娜慈善帶……”
凱爾:“等一下,什麼叫所有?我記得幸存者不是隻有幾個人嗎?”
珍妮特:“額,基本上我們當時過來之後看到的是嚴重深入事故的,這部分人數確實很少。但是在事故初期,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事故初期和早期就離開了事故地點。這部分人在當時直接被中文分部控制了。”
凱爾想起來。血樹在生成初期不具有接管意識的能力,模因性是不顯現的。在這個時間視窗內,確實有可能會有人倖免於血樹的異常效應。處理事故的機動特遣隊被派出,中文分部的常規小組也必然是一起被派遣的。這部分免於被血樹控制的倖存者也就被基金會控制。而這一切應該都是在他們到達現場接手之前發生的。更之後,所有人應該都接受了A級記憶消除。
珍妮特:“這座城市裡,瑪娜慈善名下有兩家醫院。一家就在市區,還有一家在近城郊。這次事故的發生地點在市中心,所以事故之後,所有的倖存者都被帶去了市區的那一家醫院。”
珍妮特:“蔣小瑩查閱了當時所有的倖存者在瑪娜慈善的病例留檔。他們所有人都有被要求配給服用度芮蘇命。”
凱爾皺眉:“度芮蘇命,激發服用者生命能量的藥物。除了基本踩在帷幕邊緣的問題之外,基本沒什麼副作用。瑪娜慈善用這種藥不是很正常嗎?”
珍妮特:“問題是時間。他們用這種藥用了整整兩個月。”
凱爾:“他們自己來領藥嗎?自願的?”
珍妮特:“他們的藥品領取週期還沒有達到瑪娜慈善那邊的警戒線,所以瑪娜慈善沒有認為這有問題。他們都是自願來領取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