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混凝土柱中上湧。
這至少能拖延一些時間。秋卡這麼想。
可是為什麼要拖延時間呢?你不是愛她嗎?
是的,我愛她。所以我要讓她活下去。秋卡想。
哪怕你要因此死?
哪怕我要死。秋卡想。
可是,你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你還怎麼愛她呢?
……是啊……
那該怎麼辦呢……
只要讓她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每個人都會記得每一人。只要將她帶回來,我們就能永遠與對方同在。
混凝土柱碎成無數的塊。與之一同破碎的,還有地下為儘可能汲取土元素被張開得無比巨大的法陣。
深紅從血樹的根部伸出,獰笑著將男孩包裹。深紅的球體乾涸,猩紅的人型看向門外。人形低頭,放任獵犬將自己垂下的右手托起。
破窗錐小隊守在醫院的大門之外。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警戒並等待後續指令。當珍妮特抱著失去意識的蔣小瑩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紅鷹方伯南迎上去:“什麼情況?”
珍妮特的臉看不清晰:“別進去了。血樹已經生成了,模因性已經展現。我丟了一個隊員。你的人在進去就是送死。我不想對付被接管意識的機動特遣隊。”
“紅鷹,那是什麼?”
循著野狼的話,方伯南和珍妮特一同回頭。他們看見一個深紅的祭祀。土在他的腳下突出、破開、後移。獵犬跟著他奔跑。他的身後,連天空都變成紅色。
方伯南看向珍妮特,聲音總是掩蓋不住的恐懼:“那是……”
珍妮特低了頭,看了一眼自己抱著的蔣小瑩,再看向方伯南:“你們對付不了他。帶小蔣撤出這裡。這棵血樹已經收容失效了。”
珍妮特:“要麼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要麼我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
方伯南在珍妮特和那正緩慢型這個方向前進的深紅祭祀之間移動。他敬了個禮,抱著女孩準備向載具走去。
“這是Goc放射青銅小隊。你是珍妮特隊長嗎?”聲音伴隨著噴氣揹包的聲音落地。
珍妮特很失望。一個普通的攻擊小隊,對現狀有什麼幫助?
“根據你們基金會帕丁·艾爾的指令,這裡由我們接管。”
珍妮特想罵人。
但是她罵不出來。她看著那個跟她說話人的拳從腰包中抽出,放在鼻尖深吸。那人開始顫抖。無聲的咆哮中,她恐懼地發現那人身上散發出一種令所有奇術師恐懼的氣息。
現實扭曲者的氣息。
而一模一樣的氣息不僅僅只有這一人身上散發出的這一股。
而是六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