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不再對自己懷疑的時候,他無意中找到了隱匿很久的,魔門餘孽化血門總壇,隨後就是一個殺,再就是鮮紅的血,和各種聲音的慘叫,他大開殺戒,就連孩子也沒放過,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至今都沒明白,似乎那一刻他失去了理智,忘記了一切,想到的只有殺人,不停地殺人。
直到殺完了化血門裡所有的人,他才逐漸清醒,可為時已晚,偏偏那個明道又出現了,見他手拿化血刀和化血真經,還有滿地的屍體和還在流動,帶著溫熱的鮮血,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如果來的不是明道,是其他人,他或許會做別的選擇,可來的就是明道,他最討厭的人,所以他再也不能回峻極禪院了,不能向師傅去請罪,大錯鑄成,無可挽回。
明道,都是明道,想到此人,他心裡怨氣怒火,陡然升起,在石室裡,在金光中,在佛像前,他猛地厲聲叫道“明道”神情淒厲,猶如魔鬼,隨即他又是一聲慘嚎,高大的身形轟然倒下,在石室裡來回翻滾著,心中惡念一起,他立時受到佛法影響,就會被心魔反噬,渾身立時就如被千萬只螞蟻撕咬和千萬根鋼針齊扎的那樣痛苦,苦不堪言,疼痛難忍。
在圓通痛苦慘嚎之際,忽然石室外響起一聲輕輕的嘆息,隨即就是一聲低沉的佛號“阿彌陀佛。”
不知何時,室外來了一個老和尚,相貌甚是清癯,身材也極瘦小,疏眉細目,滿面慈祥,頜下無須,手握一串佛珠,穿著一身黃葛僧衣,看著石室裡痛苦掙扎的圓通,眼裡lù出深深的惋惜和失望,他見圓通在悔心洞身受佛法薰陶多日後,依舊怨氣惡念未減,相反心魔越發強盛,顯然已是入魔已深,無可救藥。事到如今,圓通還如此執mí不悟,作為圓通的授業恩師,他豈能不惋惜,不失望,心灰意冷莫過於此。
空聞禪師來了,眼見昔日愛徒如此模樣,就算他修為深厚,佛法高深,也不(禁)喟嘆一聲,大感無奈。
“師兄,他魔xìng已入心神,早年修煉的佛法已然dàng然無存,師兄的苦心只怕是白費了。”就在空聞禪師嘆息過後,又一個黃衣和尚來到了石室之外,長眉朗目,瘦高身形,手裡也握著一串念珠,這位和尚氣宇軒昂,滿面英氣,與空聞禪師那種高僧氣質截然不同,頗有英武之氣,不像一個出家人。
空聞禪師見他出現,也不驚訝,聞言道“師弟說的不錯,是我錯了。阿彌陀佛,弟子知罪。”說著他合什行禮,嘴裡默唸,神情虔誠之極。
瘦高和尚正是與空聞禪師的師弟空如禪師,他二位是峻極禪院名頭最大的高僧,與大光明寺的無為,無相併稱為四大神僧。
空如禪師見師兄對圓通還捨棄不下,不覺暗歎一聲,再看圓通的慘狀,也忍不住心生惻隱,可隨即想到圓通的種種惡行,他心腸頓時一硬,就對空聞禪師道“師兄,咱們回去吧”
空聞禪師又看了圓通許久,才緩緩的道“他有此劫,也是我教導無方所致,我不是想要救他,而是在救我自己,佛祖慈悲,弟子存此sī心,實屬不該,請恕弟子之罪師弟,等了解此事後,我就入悔心洞面壁,寺中之事就靠你與圓覺和諸位師弟了。”
空如禪師聞言,驚道“師兄,何必如此。”
空聞禪師決然道“我意已決,師弟不必多言,咱們走吧”說完,身形一閃,便即不見。
空如禪師凝目看著圓通,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隨後低聲道“圓通,圓通,你枉費了師兄的一片苦心,在悔心洞,你猶不自覺,阿彌陀佛,你與峻極禪院緣分真是已盡了,唉”再嘆一聲後,他也閃身離去。
石室裡的圓通渾然不知,師傅師叔來看過了他,他此時渾身痛楚難忍,嘴裡都已(呻)(吟)起來,身體越痛,他心裡對明道的恨意也就愈深,卻不知如此已被心魔所hu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