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去探望顧慶恆,她想再送他一份大禮。
不能食言,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這份禮物自當是要足夠分量才行。
那是一件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這份禮物在她這裡存放了那麼久,不在這樣的時刻送上,不是可惜了?
陸延赫把玩著她的手指,說好。
男人的手像是在給她摸骨似的一寸寸地,當手碰到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時,男人眸色變得柔軟。
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漂亮得很,不是戒指襯的人,而是人襯出了戒指。
他執著她的小手,漸漸往下撫,薄唇直接落在了她帶著戒指的手上。
顧南音看著男人的動作,抬手撫了撫他極短的髮絲,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探監的日子安排在週三的下午,陸延赫要上班,所以沒時間陪她。
只是吩咐了兩個保鏢,跟著她。
顧慶恆被兩個獄警壓過來的時候,顯得尤為的蒼老,步伐很沉,整個人頹廢了的模樣,
他的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監獄服,才短短的幾天,身體像是小了一號那般,看上去十分贏弱。
在監獄裡邊的日子應該不怎麼好過。
見到顧南音的時候,顧慶恆掙扎了起來,要上前,卻被獄警死死地按住在座位上。
這位顧小姐,可是上頭有吩咐過的,不能出半點的差錯,頭髮絲都不能掉半根。
顧南音面對情緒激動的顧慶恆顯得很淡定,她微笑地看著他。
幾日不見,顧慶恆頭上的白髮又變多了不少。
“爸爸,看來這幾日你在監獄裡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她刻意地咬重了爸爸這兩個字。
這個時候這兩個字出現在她的嘴裡,顯得尤為諷刺。
之前她的稱呼一直都是顧先生,斷絕了父女關係之後更甚。
顧慶恆死死地瞪著顧南音,眼神兇狠得厲害,彷彿是想要把她給碎屍萬段那般。
顧南音抿唇,“啊——對了,爸爸你應該不會忘記的吧!我說的,等你進了監獄,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顧慶恆手裡的手銬磨蹭著作響,他咬著牙,卻被按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顧南音,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
顧南音淡淡笑開,“什麼天譴?我的好爸爸,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這叫現世報!我說過了,你欠我和媽媽的我都會問你要回來!你後面半輩子在裡面就好好待著吧!”
“顧南音,你怎麼不跟著你媽媽去死?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顧慶恆面色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地說,幾次三番想要衝過來。
兩個獄警將他牢牢地按住,“老實點!”
顧慶恆有些頹敗地坐下,只是那眼神卻絲毫不帶收斂的。
一個父親,居然讓自己的孩子去死。
顧南音莞爾,她挑著眉,“抱歉,沒能如你所願的。我活了下來——不過,眼前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些事若是你沒做過,怎麼會被人拿到證據?”
“明明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做的!”顧慶恆很肯定地看著顧南音,都是她做的,是她在作祟。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後搞鬼,所有的事都離不開她的意思。
顧南音看了顧慶恆一眼,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憐了起來。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開了視線。
”給你的那份禮物我帶過來了。你仔細看看。”她面無表情地將放在桌面上的報告移到顧慶恆的面前。
“開啟看看,沒準你能看到不一樣的驚喜,我想你看完了,大概是會感激我的吧!”
親子鑑定報告,讓他至少在有生之年還能知曉他疼著的女兒是情人跟別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