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聽得莫名其妙,兩手一攤,語帶威脅地道:“劉大太太,你太莫名其妙了。我們謝家骨肉哪有流落在外的?您上一次就將這兩人推出來說是跟我夫君有關,我夫君已經明明白白否認了的,您今兒又來,難道打一次臉不夠,還要接著打兩次臉才知道輕重嗎?”
“哈哈哈哈,我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打誰的臉!”陸瑞蘭反手將盛琉璃拽了過來,推到自己身前,“盛大嫂,你對大家說,是不是謝大丞相將你金屋藏嬌,然後被謝夫人發現,又將你趕出來了?”
盛琉璃低垂著頭,依然一聲不吭。
陸瑞蘭急了,使勁兒推她的肩膀:“你倒是說話啊!你啞巴了你!”
盛琉璃的腦袋突然非常快地點了兩下,然後緩緩抬頭,目光直視前方,整個人姿勢僵硬,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大家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波斯貓突然從門外竄了進來,它身形矯健,一舉越過眾人頭頂,徑直落在盛琉璃頭上,然後舉起爪子,朝她腦袋上的頭髮使勁兒一撓,才跳了下來。
唰!
盛琉璃的整個頭皮幾乎都被那貓給扯了下來。
“啊——!”
“啊啊——!”
“啊啊啊——!”
大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尖叫聲此起彼伏。
謝東籬忙將盈袖護在身後,目光森嚴地看著陸瑞蘭,冷冷地道:“劉大太太,您太過了!”
陸瑞蘭這時已經聽不見謝東籬說話了,她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那“盛琉璃”。
那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被拉脫了的頭皮下面,是一個稻草垛子紮成的腦袋的形狀!
那貓又在盛琉璃衣裳上撓了一爪子,不僅將她的衣裳扯開了,而且還扯下了一層皮!
沒有大家意想中的鮮血四濺,血肉橫飛,只有一個漆黑的人形架子出現在大家面前。
原來那“面板”下面,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個鋼筋鐵骨搭建的人形骨架!
緊接著,“盛琉璃”身邊的阿顏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然後悄然倒了下來,一動不動,四肢僵硬。
有太醫趕緊過來診脈,一摸阿顏的手腕,立刻甩開,惱道:“這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一木頭架子!”
“啊?陸瑞蘭這是要做什麼?”
“拿兩個偶人來誑謝大丞相和謝夫人?”
“這是看不得自己小叔子過好日子呢……處心積慮要拆散人家夫妻……”
“可不是?!你看看,那盛琉璃和那小姑娘,我上一次也見過,說實話,我真的當真的。原來那兩個都不是真人!”
“真是嗶了狗了……這個法子也虧她想得出來!”
大廳裡群雌粥粥,都在對著陸瑞蘭指指點點。
陸瑞蘭此時眼睛裡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只有那兩個偶人,心裡不斷地大叫:“被騙了!我被騙了!”
她抬起頭,怒火熊熊地看著謝東籬,正要大聲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設這個圈套給她鑽,卻聽見陸大夫人和二夫人突然悲嚎一聲:“娘!娘!您怎麼了?”
大家的視線看向陸太夫人,卻發現她歪倒在婆子肩頭,臉色白如金紙,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太醫又忙過來給陸太夫人診脈。
沒過多久,太醫便嘆息道:“行了,抬回去準備後事吧,已經斷氣了。”
“大姐!你這是要做什麼?!”陸大老爺和陸二老爺嚎啕大哭,著急忙慌地命人將陸太夫人抬走。
大廳裡的賓客眼睜睜看著壽辰變成了催命符,都對陸瑞蘭投去不善的目光。
從這一刻開始,陸瑞蘭已經完全被東元國的高門世家給排除在外了。
陸瑞蘭先前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