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用,咱們今天喝這個。”
張一謀來到餐桌旁邊的酒櫃裡,從裡面摸出來了一個玻璃罐子。
略微泛黃的酒水在玻璃罐子裡盪漾,但更吸引人目光的,卻是裡面的一根人參。
“喲?”
許鑫一挑眉毛:
“這是……”
“去哈爾濱宣傳的時候,之前有個關係很不錯的朋友,給我送的。他自己開的酒廠,釀的小燒,這參你別看不大,可是正兒八經的長白山野山參,不是人參園子裡種出來的那個。咱們嚐嚐,我平常也不喝酒,這酒一會兒你拿回去。”
“好嘞~”
許鑫也不和他客氣,走到餐桌前,還湊近往裡看了看。
實話。
人參怎麼分辨,他其實也不太清楚。
不過瞅這人參的參須還是挺多的。
藥酒他平常不咋喝,甚至都不瞭解具體的功效。
但這東西喝了肯定對身體好是沒跑了。
而廚房裡則再次傳來了“嘩啦”的爆炒動靜。
“來,咱們先吃著。”
張一謀指著桌子上放著的幾個冷盤。
“葶姨,差不多炒個熱菜就行,這一鍋羊排都吃不完了。”
“你別管,你倆喝就行。還有幾個菜呢。”
“這……行吧,一男,一丁,一嬌,來吃飯~”
見仨孩子不過來,他還喊了一聲。
張一謀一擺手:
“不用喊他們。中午不好好吃飯,下午4點多非說餓,要吃肯德基。我讓沫沫現去給買的~剛吃完。”
“沫姐呢?”
“美國那邊的院線讓她提供個什麼東西……她直接去工作室裡弄了。本來一起吃的,但我估摸著……今晚她是來不了了。沒事,咱們吃咱們的。”
“行吧。”
許鑫接過了酒杯,兩杯酒倒滿後,他聞了聞……
其實對東北小燒的口味,他雖然不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
這種酒和東北人的性格一樣,烈的很直。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會帶來很強烈的感官刺激。
可跟著自家老漢喝了這麼多年的茅臺,醬香濃郁的細琢磨慢品,才是他鐘愛的。
但偶爾換一次也挺好,更何況這裡面還有人參呢。
“來,我敬您,祝您電影大賣,斬獲奧斯卡!”
“哈~”
張一謀輕笑了一聲,兩個玻璃杯碰到了一起。
一口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這酒帶著一種苦澀的清香。
或許這就是人參的味道?
他正琢磨著,忽然就聽見張一謀問道:
“你那紀錄片呢?怎麼樣了?”
“下午剛從央視回來。開始進入剪輯期了,保守估計年前能剪輯完,配樂也在設計,估計上半年能上,還不耽誤參加星光獎……您是不是還要去北美?什麼時候走?我拷一下給您拿來看看?”
“等電影結束後在說吧。”
夾了一粒花生米,第五代的扛鼎之人眼裡出現了淡淡的紅血絲。
顯然,跑宣傳挺累的。
而許鑫則又抿了一口酒。
老頭這酒量他知道,要是連續碰杯,估計醉的會很快。
所以最適合的就是各自喝各自的。
更別提,這酒……有種說不上來的清香味。
雖然比尋常酒更苦一些,但喝著很上頭。
這時,他聽到張一謀說道:
“我總感覺快瞞不下去了。”
許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