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躺電梯下去,過幾天再來看你。”
楚醉點點頭,跟著小周走出電梯,轉身看向正按著關門按鈕的祁亞盛,直到電梯門關上,她還站在這裡,有人卻已風馳電掣的下入底層。
她嘆了口氣,轉身越過何彥沉的身後就要回病房。
他不知何時已經放下電話,站在那裡單手插著褲袋,不動聲色的淡看著電梯前跳躍的數字。
小周想要扶著楚醉回病房,卻感覺目前她不太適合站在這裡,想了想,轉身朝著另一邊的熱水間走去,她覺得她還是去打些熱水比較好。
楚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步一步朝病房的方向走,她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不知他是否正在看她,她不敢回頭去看一眼,也不能回頭。
“我不動祁亞盛,不代表永遠不會動他,你最好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楚醉腳步頓了一頓,矗立在當場,緩緩轉伸看向那端漠然薄冷的視線,凝眸看著他眼裡淡淡的黑霧,擰眉說道:“你憑什麼威脅我?你憑什麼管我身邊站著什麼人?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如何如何?”
他倏然轉過身,緩步朝她走來。
楚醉莫名的只覺得有壓迫感,轉身就想快步走回病房,卻因為有些急,腳下踉蹌了一步差點跌倒,轉身正要抬手扶住牆壁以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卻赫然手腕上微微一緊,被他牢牢穩住身體,鼻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楚醉轉開頭避開他的目光,試圖抽回手,卻反被握的更緊。
“我憑什麼?”她聽見他在他耳邊低笑。
“就你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還問我憑什麼?你以為一個女人的手段能有多少?藉助一個祁亞盛就想幫著你的楚氏度過難關,你果然還是天真的讓我想要高看你一眼都難如登天!”
楚醉立時抬眼瞪著他:“你想說什麼就全部說出來,想奚落我就全部說出來,我不需要任何人高看我一眼,我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我依靠誰還是不依靠誰都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擰眉,目光冰寒的看著她固執又倔強的表情,心頭躥起的無名火終究還是漸漸被強制熄滅,淡看著她眼中死活都不肯低頭的孤傲,不禁放開她手,看著她一得到自由便轉伸逃也似的背過身去跑回病房。
“這兩年我就不該縱容你。”他淡看著她馬上就要跨進病房的背影,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
楚醉僵了一下,抬手在牆邊用力摳住,下一瞬,憤然的甩上門撲向病床,煩躁的將雪白的枕頭壓住自己的腦袋,彷彿想要隔絕一切的聲音。
當趙秘書進病房時,就看見楚醉躺在床裡,睜著眼看著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像一具沒了靈魂的娃娃,就連有人進來也沒有反映。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趙秘書連忙上前探她的額頭,摸摸她的體溫,又想出去叫醫生過來為她檢查。
“我沒事。”楚醉怔怔的望著天花板開口:“我想出院了,我不喜歡醫院,我不喜歡這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不喜歡……”她彷彿無意識的低喃,卻莫名的固執。
趙秘書算了算時間,見她似乎真的很難過,嘆道:“好,我去問問醫生,你最快要多久才能出院。”
楚醉的目光閃了閃,沒有再說話。
再過五天後,楚醉出院,因為身體沒有被燒傷,雖然肺部動了一次小手術,常常會咳嗽,外加一個被煙燻壞的公鴨嗓子,比起那些被火直接燒傷的遇難者,她終究已經算是幸運,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總算是能出來了。
連續半個月在新加坡治療,考察的行程被耽擱,失火的商場是楚氏旗下投資,即便警方那邊查明情況,可最終的結果也是楚氏的內部矛盾,王經理貪汙捲款放火燒燬商場,可終究也還算是楚氏的責任,那麼多死傷已經不是小火災的定義,已經是特大火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