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不緊張的只是一個。就是帶楊凡進來的那華衣大漢。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屋子裡誰是贏家。
他自己。
他拍著楊凡的肩,笑道:&ot;你隨便玩玩,等這陣子忙過了,我再來陪你喝酒。&ot;等他走遠了,田思思忽然冷笑道:&ot;看來你跟金大鬍子也並沒有什麼交情。&ot;楊凡道:&ot;哦?&ot;
田思思道:&ot;若是有交情的朋友,他一定會親自出來迎接的。&ot;楊凡笑了笑,道:&ot;你以為剛才帶我們進來的那人是誰?&ot;田思思道:&ot;他總不會是金大鬍子吧。&ot;
楊凡道:&ot;他不是金大鬍子是準?&ot;
田思思失聲道:&ot;什麼?他就是金大鬍子?他連一根鬍子都沒有。&ot;楊凡道:&ot;鬍子是可以刮掉的。&ot;
田思思奇道:&ot;他既然是金大鬍子,為什麼要刮鬍子?&ot;楊凡笑道:&ot;因為他最近娶了個老婆。&ot;
田思思道:&ot;娶老婆和刮鬍子有什麼關係?&ot;
楊凡道:&ot;非但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ot;
田思思眨了眨眼,道:&ot;難道是他老婆叫他把鬍子刮掉的?&ot;楊凡道:&ot;你這次總算變得聰明瞭些。&ot;
田思思也忍不住笑了,道:&ot;想不到他這樣的人也會怕老婆。&ot;楊凡道:&ot;各種人都會怕老婆,怕老婆這事是完全不分種族、不分階級的。&ot;田思思笑道:&ot;這麼說來,怕老婆至少是件很公平的事。&ot;楊凡又嘆了口氣,道:&ot;像這樣公平的事的確不多,幸好還不多。&ot;屋子裡既有各式各樣的人,就有各式各樣的賭,骰子、牌九、單雙、大小……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牆上貼著張告示:
&ot;賭注限額:最高一千兩,最低十兩。&ot;
田思思東張西望地看了半天,才嘆了口氣,道:&ot;秦歌不在這裡。&ot;楊凡道:&ot;我保證他一定會來這裡的。&ot;
田思思道:&ot;你不騙我?&ot;
楊凡道:&ot;我為什麼要騙你?&ot;
田思思想了想,的確想不出楊凡騙她的理由,又問道:&ot;他什麼時候會來?&ot;楊凡道:&ot;那就難說了,反正我們一直等到他來為止。&ot;田思思道:&ot;這地方若是打佯了呢?&ot;
楊凡道:&ot;這地方從不打佯。&ot;
田思思道:&ot;為什麼?&ot;
楊凡道:&ot;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賭癮什麼時候會發作,所以這地方十二個時辰中隨時都會有人來。&ot;田思思瞟了他一眼,笑道:&ot;現在你賭癮發作了沒有?&ot;楊凡苦笑道:&ot;既已到了這裡,想不發作也不行。&ot;突然聽田思思道:&ot;你們看,那邊那個女人。&ot;賭場裡有女人並不稀奇,但這女人實在太年輕、太漂亮。
她正在賭牌九,而且正在推莊。
她穿的本來是件很華貴、很漂亮的衣裳,現在衣襟已敞開了,袖口已挽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酥胸和一雙嫩藕般的手臂。
她正在賠錢。
這一把她拿的是&ot;鱉十&ot;,通賠。
眼見著她面前堆得高高的一堆銀子,霎時間賠得乾乾淨淨。
旁邊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正斜眼看著她,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悠然道:&ot;少奶奶,我看你還是讓別人來推幾手吧。&ot;這位少奶奶已輸得滿臉通紅,大聲道:&ot;不行,我還要翻本。&ot;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