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赫轉身突然又回了頭過來,看向還站在原地的保安,“還有跟齊放說,扣三個月獎金!”
聞言,保安點點頭,說好。
只是忍不住看著BOSS離開的背影,冒了冷汗。
總裁確定沒有搞錯是讓他這樣一個三大五粗的保安去告訴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齊特助,他的獎金被扣光了?
Ohmygod!這確定不是一個玩笑嗎?
在保安還在愣神的期間,陸延赫轉身上了車,很快便驅車離開。
男人看了眼放在丟在副駕的手機,薄唇抿得越發得緊。
自家太太離開的第十八天,只是這期間她卻真的沒有再打過一通電話給他。
真是絕情的女人,說的不聯絡就真的不聯絡了。
這個壞丫頭,等她回來看他不好好地教育她。
她不聯絡他,只有時不時地收到黑卡的消費記錄的簡訊提醒著她現在人在哪裡。
她輾轉著去過四個國家,現在停留在義大利。
期間銀行行長還打電話過來詢問,問他的卡是不是掉了,人現在在國內,GK上班,黑卡的消費記錄卻在歐洲國家之間跑。
除了是掉了,還能有其他別的解釋嗎?
黑色的世爵最後停在了近郊別墅前,男人從車上下來,邁開長腿朝著別墅內過去。
他輕叩了門,不消一會兒,管家便過來開門。
“她呢?”陸延赫進去,問道。
“太太在房間裡。”管家恭敬著說,“先生,太太這段時間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沒再出來過。”
聞言,陸延赫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知道了。
他抬步朝著二樓的樓梯走去,走到房門前抬手握住門把一旋,門便開啟了。
房間裡面光線昏暗得讓他不由地皺了皺眉,朝著裡邊走進去,他避開地上散落的白紙,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些。
抬手摸索牆上的開關,“啪”地一聲,房間裡便亮起了燈來。
散落一地的紙張上,是人物的素描,很容易便能看出來上面的人到底是誰。
陸延赫彎腰將地上鋪散開的紙張撿起來,沉眸看著上面笑容燦爛的女孩。
這麼多年,他卻從不知道景鬱喜歡畫畫,每一張的畫都很傳神,女孩的眼睛十分璀璨。
在茶几上素描的畫筆散落著,還有一張尚未完成的畫在窗戶邊放著的畫架上。
陸延赫撩唇,黑沉的視線在房間裡輕掃而過,並未發現景鬱的身影,陽臺上的窗簾卻被外面的風不斷著吹動。
男人瞳孔一縮,便大步著朝著陽臺過去。
他拉開窗簾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景鬱,她正望著花園裡的鬱金香出神。
連著他走到她的身後都渾然未覺。
她的膝蓋上放著一本日記本,書頁微微泛著黃,看得出來是上了年頭的。
他的眉頭皺了皺,這本日記本如果他沒想錯是顧南音媽媽的。
“阿景——”男人鎖著眉頭,出聲。
景鬱緩緩著轉過頭,目光不鹹不淡地看了眼陸延赫,便又轉了過去。
她看著鬱金香出神,聲音輕緩。
“大概都是命吧!小雪的女兒最後卻成了你的妻子,你愛的人。都是我造的孽!是我誤會了小雪,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是我的錯。連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她的目光卻是漸漸著悲切起來,蹙著眉朝著陸延赫看去,“我連累你了吧?南音,也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對你發難了吧?”
景鬱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樣的事情似乎想想就能知道所有後面發展的事情。
她一直想著讓陸延赫和顧南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