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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到的,我補充;我有疏忽的,你提點。同心合力,鬥霍光,鬥貪官,鬥權貴,兩人鬥得不亦樂乎!處理完正事,劉詢還常會帶著劉賀,身著便服,在長安城內尋幽探秘,一個曾是長安城內的遊俠客,三教九流都認識,為人豪爽大方,又講義氣;一個雖從小就尊貴無比,卻跳脫不羈、不拘小節,一直嚮往著江湖生活。兩人在很多地方不謀而合,相處得十分愉快。

劉賀雖和孟珏早就認識,可孟珏為人,外溫內冷,看著近,實則拒人千里之外,又心思深重,從不肯在雜事上浪費工夫,所以若只論性格相投的程度,劉賀倒是覺得劉詢更讓他願意親近。

可現在,兩人偶在一起,說的都是和政事毫不相關的事情,也再沒有一同出外遊玩。

自書房談話後,劉賀又找孟珏問過幾次皇上的病情:“皇上的病真的重到不能治了嗎?”

孟珏從不正面回答,劉賀遂不再問,面上依舊“老三”、“小珏”地笑叫著,可逐漸將身邊的四月師兄妹都調開,貼身服侍的人全換成了昌邑王府的舊人。

劉詢對孟珏倒好似一如往常,時不時會讓許平君下廚,做些家常菜,邀請孟珏過府飲酒、吃飯,孟珏有時間則去,沒時間則推辭,劉詢也不甚在意,反倒許平君日子長了見不到孟珏,會特意做些東西,送到孟珏府上,問一下三月,孟珏近日可好,還會抱怨幾句,老是見不到面,虎兒都要不認識他了。只是,以前劉詢若在朝堂上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尤其是在對待霍光的問題上,常會問一下孟珏的想法,現在卻再不提及,好似對所有事情都遊刃有餘。孟珏對這些紛紛擾擾好像一無所覺,對誰都是老樣子,除了幫劉弗陵治病,就在府中種種花草,翻翻詩書,或者在長安城的市集上閒逛,可又不見他買什麼東西,只是隨意走著,偶爾問一下價格。

長安城內陰雲密佈,而孟珏的日子卻過得十分悠閒、平靜。

光陰如水,無痕而過。

夏天不知不覺中離去,秋天將大地換了新顏。

一日,孟珏幫劉弗陵診完脈後,微笑著對劉弗陵說:“恭喜皇上,皇上的病已經大好,日後只需注意飲食,適量運動,悉心調理就可以了。”

一瞬間,雲歌竟不敢相信。

好了?真的好了?!

從夏初知道陵哥哥得病到現在,這期間所經歷的折磨、恐懼、絕望,非言語能述,一切的噩夢都已經過去了?

於安也是愣愣,問道:“皇上的病真全好了?”

孟珏請於安傳張太醫進來。

張太醫替皇上把脈,察舌,又用金針探索,喜色越來越重,最後不能置信地笑給劉弗陵磕頭:“恭喜皇上,恭喜皇上!”。

劉弗陵,心頭的巨石終於徹底落下,看向雲歌,眼中有激動、欣喜、希冀,黑眸燦若星河。

雲歌笑意滿面,眼中卻怔怔落下淚來。

劉弗陵第一次在人前露了情緒,眼中帶憐,聲音喑啞:“這段日子讓你受苦了。”

雲歌只定定看著他,不能作答。

孟珏淡淡掃了雲歌一眼,垂目端坐。

於安將眼角的溼意,匆匆抹去,笑捧了絹帕給雲歌:“雖然這是喜淚,可奴才還是巴望著姑娘笑口常開。”

雲歌低著頭,將眼淚擦去,心內百味雜陳,是真開心,可也是真苦澀,歡喜、痛苦竟能並聚。

好不容易收攏心神,將一切情緒都藏人心底,才敢抬頭。聽到孟珏正對張太醫和於安說如何照顧劉弗陵的身子,忙凝神細聽。

“……久病剛好的身子,內虛更勝病時,此時飲食一定要當心,起居也一定要當心,務必要一切都上心,萬萬不可大意。”、

於安點頭:“奴才明白,皇上此時就如一個人剛用盡全力將敵人打跑,刮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