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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扶余乾的。就在虎娃和羊寒靈進入洞府見到嘯山君仙蛻時,這位眾獸山的長老也來到了洞府入口,激發了與禁制相連的法陣。在扶余飛身退出入口後,座威據峰都在震顫,那進入洞府的通道從頭到尾完全塌陷了,不可能再有活人出得來!
可是仙蛻化為的光暈卻不受任何阻隔,穿透山峰而出,在完全消散之前,有一絲也印入了扶余的元神——這對他而言也是個驚喜的意外。
在眾獸山當代宗主琮餘看來,這處洞府遺蹟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所有的東西都被眾獸山搬空,嘯山君留下的神念心印也早已消失,只有一具仙蛻。而嘯山君的仙蛻,祖師嚴令不能觸動,其實就算讓他動也不敢亂動,所以是時候將這段隱秘永遠封存了。
放棄這處洞府遺蹟,既符合祖師的遺願,也是甩掉了眾獸山這派宗門不太好處理的一個包袱。這世間有什麼牢籠能困得住虎娃這種人,還能讓他心甘情願主動踏入呢,最合適的就是這處仙家洞府遺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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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羊寒靈的神念,虎娃並沒有慌亂之色,他就像剛從一個漫長的大夢中醒來、回到了置身的時空,只是皺眉道:“看來這是一場陰謀,你我都被算計了。扶余早知道嘰咕已開啟的天賦神通,打傷它之後,也猜到它會去橫連山向你求救。”
羊寒靈顫聲道:“是的,我方才也想明白了!嘰咕並不是存心騙我們,它未將開啟的天賦神通告知他人,也從未在他人面前演示,但自己私下裡肯定修煉過,應是被察覺了,所以眾獸山才會順勢設下這個圈套。”
這兩人都不笨,就算先前受到了矇蔽,因種種原因沒有將隱情看透,此刻已踏入了陷阱,怎可能還想不明白?
虎娃:“眾獸山想算計的是我,他們想要我的命,卻不願意被人查覺,所以才設下這個陷阱讓我自己踏入虎口,從此無聲無息地消失,誰都找不到我的下落。……連累了羊寒靈道友一同受困,實在抱歉。”
羊寒靈的聲音顫得更厲害了,甚至連全身都在輕輕發抖:“道友不必如此說,實際上是我被眾獸山利用了,將你引入此絕地,而我此前卻渾然未覺。……我一天前出關離定,已經在外面試了一整天,我們無論如何都出不去了,將永遠困於此地,該怎麼辦?”
羊寒靈閉關參悟嘯山君留下的仙家神印一個多月,心神仍在那天然的威壓氣息中尚未完全恢復,再加上膽子本來就小、易受驚嚇,此刻又發現自己和虎娃陷身於無法脫困的絕地,怎能不驚慌甚至絕望,倘若不是修煉有成,此刻恐怕嚇都嚇軟了。
從她傳來的神念中,虎娃也清楚了這一整天都幹了些什麼。羊寒靈發現來時的通道坍塌後,本以為自己的大成修為,未嘗找不到脫困之法,但後來她卻絕望地發現,這裡是一處絕地。
嘯山君在這裡修煉了數百年啊,在漫長的歲月中無事或者說無聊,儘量使自己清修的洞府更加堅固,哪怕沒有外敵闖入,也要防範在閉關時發生各種天災。他於洞府中飛昇仙去,這裡還要留給後來的有緣人。
嘯山君飛昇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便是以仙家**力將洞府打造得能有多堅固便有多堅固,哪怕是外面的山崩了,這座洞府也能完好無損地儲存下來。
洞府四壁、頂端、地面那帶著漂亮花紋的岩石,堅逾精鋼、刀斧難傷,且能隔絕神識。它就是利用山腹深處天然岩層煉化而成,渾然一體。羊寒靈試過了,以她強大的六境修為,施法攻擊竟很難留下痕跡。
羊寒靈御原身之器能化為無數道鋒芒,每一寸的地方都沒放過,但石壁上沒有任何痕跡。屢試無功後,她集中所有鋒芒、連續全力施法攻於一處,只劈出了一條一尺多深的細縫。周圍的石壁竟似最堅韌的金屬,受損變形後很難擊碎。
好不容易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