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康掌控的宗門神器亦僅此而已,並沒有別的。如今加上仇遊,赤望丘已有整整十位大成修士,這還不算善吒、哈洽等依附於赤望丘的妖王呢。就算宗門傳承神器不少,每個人也不可能分得太多,尤其是那些妙用威力強大的神器,就更不可能落到樊翀手裡。
樊翀當年主動辭去君位,再度登位的樊康對他是既感激又害怕,害怕樊翀哪天又有興致想重新當國君。為了攏絡樊翀表達“敬意”,樊康從傳國器物中取出兩件神器,代表宗室“供奉”給了樊翀。
這兩件神器就是最普通的飛天神器和空間神器,亦無仙家神魂烙印,大成修士只要拿去祭煉一番便可掌控使用。像這一類神器其實是傳世最多的,因為它非常實用、仙家的後世傳人都很需要。
樊翀既然已有飛羽和華倉,當然就用不著它們了,所以就送給了賢俊先生,畢竟是當過國君的人,行事習慣與其他修士不同,出手非常大方。
簡單聊了幾句,肇活長老便和烈風、哈洽一起離開、飛天返回赤望丘。雲起等三人仍然結伴而行,離開了黑白丘。古令雖然得到了夔角,此神器或有飛天妙用,但他還沒有將之祭煉成功。為了照顧尚不能飛天的古令,三人乾脆一起步行。
沿大江北岸而上,漸漸遠離了國戰交鋒的前線。古令很好奇地打聽樊翀贈送賢俊兩件神器的事情,這才瞭解了始末,不禁又是一番感嘆。賢俊是散修出身,此前亦沒有機緣得到神器,當日若不是樊翀相贈,他此次恐怕就要和古令一樣步行趕到黑白丘了。
古令惦記著自己的夔角,又問賢俊道:“白煞宗主對我等得到了什麼寶物,皆清清楚楚,還將你的妖墨借去用了,當場便祭煉完成、傳予神念心印。依道友看,這省卻了你多少功夫?你若是抹去白煞宗主留下的神念心印重新祭煉,又要花多少功夫?”
賢俊思忖著答道:“若是我親手祭煉妖墨,恐怕至少要專門閉關。而如今再想抹去白煞宗主留下的神念心印,卻比直接祭煉它更難,恐須多費好幾倍的功夫,暫且就這麼用著吧,反正一樣能掌控神器。”
賢俊將白煞所傳的神念心印又傳給了雲起和古令,因為三人已有約定,無論是誰得到的神器,另外兩人皆可借用。所謂借用當然不僅是拿到東西,也得掌握操控之法。
雲起也將操控那石屋的神念心印傳授給兩位同伴,又問賢俊道:“若是道友想抹去白煞宗主留於妖墨中的神念心印,倒可與我等同去步金山一趟,請彭鏗氏大人出手幫忙。”
雲起為何有此一說?白煞祭煉了妖墨,並將神念心印傳給賢俊,等於是幫了賢俊一個大忙,省了他至少半年的功夫,賢俊應該感謝他。但是換一個角度,白煞也等於擁有了掌控這件神器的秘法,因為妖墨中神念心印就是白煞本人留下的。
雲起可是親眼見過同伴因此吃虧。三水先生的神器寶傘在大意之下,曾先後兩次被古天老祖以及蒼魚長老攝去,因為那兩位高人也得到了掌控這件神器秘法傳承。
可是賢俊如今想自行祭煉妖墨,必須先把白煞留下的神念心印抹去,這對他而言很困難,所以雲起才會建議他找虎娃幫忙。如此做倒不是不信任白煞,他們可不清楚虎娃與白煞的仇怨,但修士的習慣,自家的神器還是由自己的神念心印掌控最好。
賢俊點頭道:“若是彭鏗氏大人肯出手幫忙,那是再好不過。聽說二位道友已相約先去古雄川,然後再去步金山小世界一遊,我也繼續和你們搭個伴,去見識一番傳說中的古時神山參衛丘。”
古令先生卻輕嘆道:“就算賢俊道友重新祭煉了妖墨,白煞宗主若想使用這件神器,只要一句話便能借去,道友還得連同自己祭煉的神念心印一同奉上。其實今日眾高人所得的寶物,白煞宗主若想拿去用,也都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