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留在君使大人身邊唯一的一名四境修士,同樣也站著沒動。
西嶺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動作就代表了立場,假如此刻也躲到魚大殼那邊,那就意味著支援有魚村和路村開戰了,所以他不能動。西嶺的位置離若山不遠,就在雙方軍陣對峙間的空地一側,假如他們真打起來了,他也恰好能站在旁邊觀戰。
西嶺朝若山說道:“山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若對定盟之事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完全可以好好商談。大家又何必刀兵相向呢?我來到此地,絕不想看見山中各部結盟未成,反而自起戰亂!”
西嶺說話的同時也暗暗心驚,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若山這邊擺開的軍陣絕非烏合之眾,看氣勢和裝備,那支五十多人的中軍戰陣,就算在巴原各國中也是精銳;而兩邊的百人戰陣雖然沒有那麼聲勢迫人,但顯然也不是臨時拉湊的,也應該經過了專門的操演訓練。
這位山爺是六十年前就闖蕩過巴原。看來也學過兵師之法,真要是打起來,有魚村這支百人戰陣恐怕不是對手,最終的結果會傷亡慘重。西嶺已知若山是一名高手。他還注意到路村的戰陣後方還有一名女子,身形窈窕長髮及腰,背手而立神情冷峻。應該就是另一名高手若水了。
若山笑著答道:“君使大人看得清楚,我等正在商談定盟之事。魚大殼卻突然擺開軍陣刀兵相向。我才不得不如此,破壞定盟大計之人。是他不是我!”
西嶺又問道:“山爺,您怎麼可能訓練出這樣一支軍陣?”
若山反問道:“君使大人,請問您此前來過這裡嗎,是否瞭解此地各部族的情況?”
西嶺答道:“慚愧,看來我對此地各部族的實情所知甚少。”
若山:“當年清水氏一族突然覆亡,卻不知是何人所為,山中各部族人人自危,也一度生存艱難,早有建立部族聯盟的必要。但魚大殼素懷野心,不僅想取清水氏而代之,還想佔據中央谷地驅使奴役各部族,幾番陰謀皆未得逞,於是又想到了藉助巴國之力,派人矇蔽國君獲得幫助。
我也察覺了動靜,所以訓練一支軍陣以防萬一,如果今天有魚村好好與各部族商量,不擅動刀兵,我也不會刀兵相向。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征伐各部,仍然是想好好商談,但若有誰想還搗亂的話,就請君使大人當場下令,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見西嶺一直站著沒過來,魚大殼著急了,大聲喊道:“君使大人,我們用不著怕他,也不必再和他囉嗦!軍陣已擺開,想收手也不可能了,別看他們人多,但不過是烏合之眾,憑我有魚村的軍陣以及大人您帶來的高手,正可將這些不服王化的挑事者一舉鎮壓,完成國君之願與大人您的使命!”
這時若山舉起骨杖發了個訊號,路村那邊的戰士齊聲發出一聲大喝,同時抬起左腳重重地跺地。中央谷地中彷彿響起了一聲晴天炸雷,震得大家耳膜嗡嗡作響,就連整片大地彷彿都在微微顫抖。西嶺猝不及防間晃了晃,被護衛伸手及時扶了一把才站穩。
然後只聽若山不緊不慢的說道:“方才我已告訴君使大人,路村世代傳承開山勁,為了應對蠻荒中的各種狀況,這幾年我也訓練族人下苦功修煉。這中軍戰陣的五十餘名戰士,皆已練成了開山勁。”
眾人耳中還有餘音迴旋,而山爺說話的聲音好像也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剛剛站穩的西嶺聞言腿又一軟,差點又坐下了。這番話的含義,以前從未聽說過開山勁的魚大殼可能還不太懂,但西嶺卻是完全明白的。他很慶幸自己剛才站住了未動,否則今天能不能回得去都兩說了!
若山這邊共有二百五十多名戰士,全副武裝且經過了正規的操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