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要殺他。但紅康根本不知西嶺的本事,劍芒剛剛斬出便被對方閃過,自己隨即被當場斬殺。西嶺不想再殺不知內情的紅康親衛,順口編了個理由讓他們將紅康的遺體帶走,卻沒想到巴君少務已來到門前,而師弟林梟竟然同至。
西嶺苦笑道:“紅康確實是被我所殺,此事一言難盡。……師弟怎會出現在這裡,方才門外又是怎麼回事,來的難道是巴君少務與小先生嗎?”
林梟有些興奮地答道:“是的呀!是師尊讓我追隨虎娃師兄的,他就是巴室國的彭鏗氏大人、相室國當年的小先生。師尊還向主君舉薦了師兄,所以主君剛進城,就和彭鏗氏大人一起來拜訪您這位賢士。”
西嶺:“師尊居然將我舉薦給巴君?”
林梟:“當然是師尊了,他老人家前段時間帶我去了趟飛虹城外的白溪村,當面見到了主君。他還讓我給您帶話,相窮若敗是咎由自取,他老人家亦清楚您的遭遇和處境,不如就此追隨巴君,一展才學抱負……”
西嶺聞言不知是何滋味,趕緊擺手打斷林梟道:“有什麼話回頭再說,怎能讓國君車駕於院外久候?”言畢快步出了院子,向少務車駕拜伏行禮道:“相室國敗軍之將、棄用之臣西嶺,拜見巴君、見過彭鏗氏大人!”
也就是林梟這位尚不太懂禮數的妖修,才會將國君車駕晾在院子外面,自己跑進來和西嶺說了這麼多話。西嶺站在院中本不知如何是好,見到了林梟又聽見了若山的交代,這才決定出來主動拜見少務。
虎娃已下車站在一旁,而少務下車彎腰扶起西嶺道:“久聞相室國有一位採風大人,才華出眾淵博多知,今日方知您竟然還有這樣一身修為,難怪若山先生和欣蘭先生都向本君舉薦您。相窮棄用您,您也不必遺憾,這也許正是先生之幸。但您自稱敗軍之將,又是怎麼回事、方才哪位將軍又為何要殺您?您和林梟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西嶺滿面愧色,低頭道:“原來巴君不僅已見過我師尊若山,還見過我的道侶欣蘭……請入寒舍品茶。”
西嶺的態度還有點矜持或者說有些難堪,雖然拜見了少務,但畢竟身為相室國之臣。因為其師尊的引薦,此刻請少務進府中品茶,禮數上倒也勉強能說得過去。可是西嶺也不好主動表示就此歸順少務,他的臉皮還沒那麼厚,就算少務開口,他恐怕仍有些猶豫。
少務是個精明人,很清楚西嶺此時的心態,沒多說什麼,很大方地就隨西嶺進了屋子,只有虎娃和林梟相隨,將衛隊都留在了外面的街巷上,就是一副拜訪賢士的樣子,而且絲毫不擔心西嶺可能在屋裡設什麼埋伏,顯得非常誠懇坦蕩。
西嶺府中的僕從都不在,只有他一個人,將少務等三人請進廳中,親手煮茶奉上,坐下後才回答了少務方才的疑問。前因後果解釋起來也夠複雜的,因為他給相窮的諫言,得罪了赤望丘在相室國中的主事者梁易辰。
輿軒帶著相窮諸子與朝中群臣西撤之前,曾找到梁易辰向赤望丘求助,梁易辰則想借機除掉西嶺以洩私憤。輿軒任命副兵正宇光和西嶺為守城主將,實際上他卻被宇光軟禁在家中。今日城破之時,紅康將軍便來取他的性命,並打算對外宣稱他是以身殉城……
西嶺最後說道:“我聽聞梁易辰帶走了相窮之子宮懷,還有輿軒向赤望丘供奉的一件傳國神器,正趕往赤望丘欲稟報相室國求助之事,不知巴君如何打算?”
少務不動聲色地說道:“大軍自太禾城前來相都城之時,本君在路上遇到了梁易辰,但不知他的車隊中有相室國供奉的神器,還有相窮之子。”
西嶺提醒道:“算算路程,那梁易辰應該尚未走遠,國君已知此事,還能將之截下來。”
少務卻擺手道:“我就算當時不知這些,也能猜到他趕往赤望丘大概有何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