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注了,居然能想到梁易辰頭上,而梁易辰若遇到了這些事情,倒是真有理由也有膽子將其挑明鬧大,只要站得住理,更不怕誰來報復。反正丟人的是彭鏗氏與巴君,若查明真相,巴君弄不好還得登門道謝,彭鏗氏也得登門致歉。
丁弓注沒見過樑易辰,那人若是梁易辰,形容面目未免太年輕了。但這事也說不定,聽說梁易辰是赤望丘志傑長老座下最出色的弟子,可能修煉秘法有成,因此顯得很年輕,這種情況倒也並不少見,丁弓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恰在這時,城主夫人來探監,她眼圈猶是紅的,顯然剛剛哭鬧過。掌獄大人也不敢阻攔,親自開啟牢房讓城主夫人進來看舅舅,城主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怒道:“為何還沒為丁弓大人解下枷鎖?”
掌獄大人趕緊解釋道:“未得城主大人之命,屬下不敢,夫人或可請求城主大人下令,我一定照辦。”
城主夫人也沒有糾纏,讓掌獄大人和一班獄卒都退了出去,隨即就帶著哭腔道:“舅舅……”
丁弓注卻開口打斷她的話道:“小環,我正等著你來呢,可曾打聽清楚那指認者是誰?”
城主夫人小環帶著怨意道:“退堂之後,驍陽還是不見我。聽親衛說,他在大堂上與叔父說話呢。那人年紀輕輕,居然是他的叔父,我卻從來都沒聽說過!”
若沒有長耳和披絨那檔子事,丁弓注說不定能想到虎娃,但此刻卻疑惑道:“驍陽那些本家叔父,都有些什麼人物,你是否清楚?”
小環夫人有些不耐煩地答道:“驍陽父母早亡,家鄉村寨裡都是些不相干的親戚,我從來沒去過,他那些本家叔伯我更是一個都不認識,連名字都不太清楚。驍陽正經的叔父,應該是國君與彭鏗氏大人、瀚雄大人、盤元氏將軍才對。
想必是那邊有什麼出頭人物,也沾了驍陽的光弄了個國工身份,卻認為驍陽這邊的便宜全被我們家給佔了,因此心懷不憤,才故意抓個藉口來找茬的。舅舅你也是,家裡人都說那個叫阿南的賤婢是個妖女,應早點打發了了事,你卻總是捨不得!”
丁弓注沉著臉道:“那人應不是驍陽的本家叔父,是何來歷舅舅已心中有數,你暫時就不要打聽了。他若只盯著我丁弓注之事不放,那還真有點麻煩,但他同時也還招惹了彭鏗氏大人,此事說不定就有轉機。我丁弓注在巴室國中或許不算什麼,但彭鏗氏大人是能輕易誣衊的嗎?如今他不在巴室國中,國君更要維護他的聲望。”
丁弓注已認定了來者就是梁易辰,雖然叔父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但劍煞與志傑長老是同輩相稱,瀚雄和少務也與梁易辰是平輩,那麼驍陽若是修士,叫梁易辰一聲師叔也正常,而驍陽並非修士,勉強叫一聲叔父亦符合禮數。
小環夫人詫異道:“聽舅舅的意思,難道這禍事還能消解?可是你已經下獄了!”
丁弓注:“我初時也很是惱怒,但此刻也想明白了,驍陽不愧是個聰明人。他當眾將我拿下,便顯示公正無私,在這種情況下,事後才好設法迴護,若最終查明指控不實,也可不落人口實。
但你也要清楚,此事如若鬧大,恐有滅門滅族之憂啊,我丁弓氏一族人的性命,此刻都在驍陽的一念之間。”
小環夫人驚呼道:“啊!舅舅方才不是說此事可解嗎?怎麼又說得這麼嚴重?”
丁弓注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這是事情徹底鬧大後最壞的結果,你放心,舅舅不會讓它發生的。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讓此事查無實據,既保全了丁弓氏一族,也挽回了彭鏗氏大人的聲譽,想必國君也希望看到這個結果。”
小環夫人:“怎能查無實據呢,難道讓我去私下叮囑那賤女子,讓她懂得知恩圖報、不要亂咬人?”
丁弓注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