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身份。這種話,就有很強烈的侮辱意味了。
奪走玉佩的孩子比小九大好幾歲,名叫能平,是當地平呂族族長的孫子,這裡有好幾個孩子平日以他為首。
能平一直就看小九有些不順眼,小九的生活是他所羨慕的,沒有尊長管束,自己獨居別院為主,還能使喚好幾個童僕。另一方面,小九的日子卻過得很破落,遠不如能平家富足,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有貴族身份。
這也許就是能平看小九不爽的理由,但他並沒有清醒地意識到這些,只是感覺不爽而已,如今就是找機會欺負人的意思。
小九臉色越來越難看,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周圍本來與此次衝突無關的孩子也開始起鬨了:“小九!你究竟敢不敢跳?”
小九終於轉過身來吼道:“我不敢跳!”
“真沒種!”、“太沒出息了!”、“怎麼這點膽都沒有?”周圍的孩子發出一片噓聲,以能平誇張的笑聲最大。
小九又大吼了一聲:“可是我敢不跳!”
周圍的孩子都愣了愣,這話什麼意思?趁此功夫,小九突然蹬地發力向前直衝而去,幾個大步就上了山坡來到能平身前,揮拳直擊而出。能平猝不及防被打得鼻血長流,腦袋一陣昏眩向後仰倒在地,小九已順勢將玉佩奪了回去揣入懷中。
與能平同族的幾個孩子見自家少爺捱了揍,都紛紛衝了過來,小九擺開架式揮拳掃腿一頓亂戰,周圍其他的孩子也有些發懵。混亂之中也不知道誰捱了誰的拳頭、誰中了誰的腳,小九打倒了好幾個,然後又有孩子喊道:“能平被打死了!”圍觀者一鬨而散,混戰結束了。
能平當然沒被打死,只是鼻血噴出來流了滿臉,腦袋有些發暈仰面倒地,把其他孩子都給嚇著了。小九功夫練得不錯,一拳一腳很有章法,但畢竟是個孩子,也被揍了個鼻青臉腫,衣服扯破了好幾處、身上有多處瘀青。
其他孩子都跑掉了,能平也在四個同伴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再看小九的身上髒兮兮的,臉上和衣服上也有血跡,那應該是能平的。他將玉佩從懷中掏了出來,將被扯斷的繩子重新系好,看著能平說道:“你說誰沒種、誰沒膽量、誰沒勇氣?”
能平面露驚恐之色,也和同伴一起匆匆離開,此時又聽見有人鼓掌道:“不錯不錯,小九,你今天干得不錯!”
這裡什麼時候來了別人,小九一回頭,只見山崖邊站著一位男子,看形容約十八、九歲的年紀,肌膚潤澤如玉,身材健碩挺拔,穿著很平常的葛布衣衫、白草芒鞋。小九納悶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我只是過路人,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說著話他一彈指,宛如無形的甘霖灑下。
剛才打架的時間雖不長,但小九也累得夠嗆啊,此刻卻莫名覺得體力和精神都恢復了,渾身的瘀青傷痛也消失了。他不算沒有見識的孩子,早就聽說過世間有超凡脫俗的修士,能施展種種神通妙法,今日顯然是遇到這種人物了。
小九趕緊行禮道:“原來先生是一位高人,多謝了!”
那人擺手道:“只是舉手之勞,不必謝我。我倒對剛才的事情很感興趣,有幾句話想問你,你方才是真的不敢跳嗎?”
小九想了想答道:“的確不敢。”
那人又問道:“打架時我見你的身手不錯,這山崖也不算太高,應當摔不死你。”
不知為何,那人的神情語氣無形中就有一種親和力,讓人願意與他交流,小九實話實說道:“我雖練過點功夫,但從來沒有跳過這麼高的山崖,能否不受傷,心中並無把握。況且就算我摔不死,也不可能跳,那並無道理。”
那人又微微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麼你對今日之事又是怎麼看的呢?”
小九:“我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