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雖施法卻沒有現身,也沒有暴露出行跡。就算飛蜈有所察覺。那完全有可能以為是伯羿施展的法術,只有伯羿本人才能分辨出來。透過飛蜈在遠方觀察的飛黎赤等人並不知情,那麼伯羿就讓他們繼續不知。蠱神潭邊的侯岡也許心中有數,但侯岡肯定也不會說出去。
玄源分析道:“很顯然。伯羿並不信任那隻飛蜈,更確切的說,他是不信任九黎諸部的那幾位大巫公。太乙若足夠聰明,應能明白伯羿的暗示。是讓他在其斬殺妖邪之時,注意盯著那隻飛蜈。”
且不提彭山中夫妻二人的私談,伯羿已經解開了對飛蜈感官的封印。蠱神潭邊的眾人又看見了他的身影。
伯羿背手望著被自己斬斷並轟塌的山峰,似是喃喃自語道:“九嬰,你今日殞落於此,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山黎嬰。如今黎民不知還有誰記得,你就是山黎部遷居至此後的第一位大巫公。”
蠱神潭中剛剛恢復神通顯影,眾人冷不妨就突然聽見伯羿說了這樣一番話,聞者盡皆變色。九黎五部的大巫公,臉色簡直難看的不能再難看,尤其是當代山黎部的大巫公山黎狻,已是面紅耳赤。
九黎部族歷史悠遠,山黎部出現於何時、其第一位大巫公究竟是誰,如今已不可考,當然不可能是山黎嬰。但山黎嬰卻是九黎諸部遷居到南荒後的第一位大巫公,族中還有熟悉往事的長者知曉這個名字。
山黎嬰就是後來人人談之色變的“兇獸”九嬰,而九黎五部大巫公竟然皆不知情,這話說出去誰信啊?斬殺妖邪是異常兇險之事,最好要搞清楚其來歷、掌握其擅長的種種手段,才更有把握。然而伯羿出發之前,竟沒有人告訴他這些。
有可能九黎五部大巫公確實不知情,看他們震驚的反應也不像是作偽,可是伯羿已將事實揭穿,便讓他們想解釋都不好解釋了。別說是丹朱等人,就連幾位大巫公帶來的九黎隨從皆一臉慚愧之色,他們看向各位大巫公時,也帶著困惑和懷疑的目光。
山黎狻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帝子大人,我等確實不知此情啊,事先絕無隱瞞之意。山黎嬰這個人我聽說過,但也僅限於聞其名。他的確是我山黎部遷居至此後第一位大巫公,但那畢竟已是三百多年前的往事了。”
丹朱就這麼看著山黎狻,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等若真不知情,也無可怪罪之處。但既讓我派人助黎民斬殺妖邪,所掌握的妖邪情況,就不當有所隱瞞。”
五位大巫公皆低頭致歉,飛黎赤咳嗽一聲,很慚愧地說道:“我們等事先絕沒有想到,那兇獸九嬰,竟是當年的山黎嬰,多謝帝子大人寬仁,只是,只是……”
重華開口打斷吞吞吐吐的飛黎赤道:“只是此事如果傳出去,恐成醜聞,作惡雖非你們幾位大巫公,但也絕不會因此感到臉上有光。不論那九嬰是何來歷,反正眾人皆知他是兇獸,如今已被伯羿大人所斬,這個秘密就不必讓更多人知曉了,對吧?”
飛黎赤低頭道:“是的,懇請帝子大人成全!”
重華看了丹朱一眼,似在徵求意見,丹朱並沒有說什麼。重華又扭頭對五位大巫公道:“帝子大人會為你們保守秘密,在場的侍從親衛,也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但你們應心中有數,不要忘了今日之恩德。”
五位大巫公當然知趣,立即起身跪拜,感謝丹朱、重華以及在場眾位貴客的寬仁。水潭邊幾位大巫公帶來的九黎諸部的隨員,也一起跪拜表達感激之意。
丹朱擺手,命眾人全部起身,器黎部的大巫公器黎幹又吞吞吐吐地說道:“帝子大人,重華大人……伯羿大人方才喝破九嬰身份,我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丹朱目光一閃道:“何事?”
器黎幹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此番請求伯羿大人出手斬殺的妖邪中,有一隻名叫鑿齒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