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他好像又有些厭棄自己的行為。立馬離開了香爐旁邊,甚至躲閃的看了香爐一眼,好似這香爐早已化成了一個滿臉笑意盯著他偷揶的少女。
秦徵的屬下們誰也沒見到他方才這一奇怪的舉動,尋了秦東進來,去前院提食盒,用了飯之後,他還有許多公文未處理。便坐在屋內書桌旁翻看起了公文。
陳悠愜意在賬房中待了小半日,中途只差人問了後頭秦徵住的院子的情況。旁的事有二掌櫃,她也不用操什麼心。
冬日裡天色黑的早,又是雪天,不到酉時。天已經開始暗沉了。
十一嫂端了碗熱乎的薺菜餛飩進來,“大小姐,酉時了,別看了,外頭天都暗下來了,小心瞧壞了眼睛。嚐嚐十一嫂做的薺菜餛飩。”
陳悠將醫書放到一旁,端了青瓷小碗過來嚐了一口,鮮香不膩,薄薄的餛飩皮兒上能映出裡頭飽滿的餡兒。濃濃的牛骨湯下的餛飩,上頭撒了蝦皮和小蔥,微微有些燙口。但是吃進嘴裡後,牛骨湯的濃香混上薺菜的清香,吃了一個還想吃一個。
陳悠誇讚道:“十一嫂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有沒有給後頭院子的送些過去?”
“還沒呢!這不是先讓大小姐來常常口味。這薺菜是我今年初曬的菜乾,還怕有味道呢!”
陳悠笑了笑,“我這嚐了後是一點旁的味道都沒,清爽的很。麻煩十一嫂多包些,一會子給後頭院子送幾碗去。餘下的餛飩給我帶回去下給幾個小的嚐嚐鮮。”
沒有什麼事比自己精心做出的東西得到別人的欣賞更讓人高興的了,十一嫂自然是笑著答應下來。
陳悠與十一嫂正說著話,二掌櫃就敲門進來了。
“大小姐,外頭有人尋您?”
陳悠疑惑的瞧著二掌櫃,“這大冷天的誰找我?可說了姓名?”
她常年都不在林遠縣,在林遠縣熟悉的人像是當年的孫大姑娘也早嫁到了華州,熟人倒是真一時想不起來還有誰?而且還是知曉她在百味館的。
二掌櫃也不清楚這其中的緣故,“是位姑娘,說是姓王。”
陳悠也沒想到她與哪家姓王的姑娘熟悉,眉頭皺了皺,讓二掌櫃請那姑娘進來說話。
十一嫂識趣地端著托盤出去了。
等陳悠見著人才想起來這姓王的姑娘是誰。
哪裡是她的什麼好友,不過是已故王先生的么女王沛雪而已。
陳悠挑眉瞧著掀簾進來的王沛雪,起身迎了迎,“不知王姑娘到百味館來尋我有何要事?”
王沛雪一身素色衣裙,外罩著的斗篷也是素色,身後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婦,陳悠那日晚上也在王家見過,似乎是王沛雪的四嫂。
王先生新喪,她不待在家中,怎麼會找到百味館來?
王沛雪像是審視一件物件一樣盯著陳悠猛瞧,而後她發現眼前的少女,竟然真的比她好看許多,得到了這個事實後,王沛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毫不客氣地坐到了陳悠的對面,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就是陳悠?”
陳悠打量了王沛雪兩眼,瞧不出情緒的點點頭。
十一嫂送茶水進來,瞥眼見站在王沛雪身後的年輕婦人臉有敵意,有些不大放心陳悠一個人在房間裡。
“大小姐,三色糕剛剛出爐,要不要我去拿些來。”十一嫂問道。
“成,去拿些吧,王姑娘想必還未嘗過咱們這裡做的三色糕呢!”陳悠知曉十一嫂是在擔心她,也就隨她去,況且十一嫂這麼來回跑的,王沛雪真要是有什麼不軌,也不敢在百味館裡動手。她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十一嫂一走,王沛雪就猙獰了面孔,“告訴你,趙燁磊是我的!你別想著和我爭!”
王沛雪見陳悠一張臉情緒陡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