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竟然連小留的嘲笑都忽視了。
他怎麼可以死,他的那些銀子還未花,養在外頭的外室也沒來得及溫存個夠,他還沒將百味館保定堂弄到手,也沒能讓唐仲身敗名裂,他怎麼就能這樣死了呢!
最後,連小留也懶得嘲笑這樣的貪得無厭的人了。
唐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卓上的茶盞跟著一抖動,碗蓋就滑了下來。
“這幫畜生!”
秦長瑞雙目中暴風四起,最後生生被他按壓下來,沉澱在一雙越加黑沉的雙眸深處。
“我們去看看阿梅阿杏。”
賈天靜點點頭,“早間我去悄悄瞧了一眼,阿悠說阿梅阿杏剛睡過去不久,這時也該差不多醒了。”
三人心情沉重的去阿梅阿杏的房間。
阿梅剛剛醒轉,她眼眸中有一瞬間的迷惘,然後又猛然的一滯,順時就深陷恐懼之中,陳悠連忙拍了拍阿梅的後背,然後輕輕喚著阿梅的名字,阿梅眼中驚恐才慢慢消散,最後眼瞳變得清澈,映出陳悠一張憔悴的臉來。
“大姐。”阿梅輕聲叫道。
見阿梅恢復正常,陳悠這才鬆了口氣。
秦長瑞與唐仲推門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兩人臉色都垮了下來。
唐仲上前,想給阿梅阿杏號號脈,可離阿梅還有一米遠時,阿梅就像是見到了陌生人一樣,立即嚇的躲到陳悠身後,將頭更是藏在陳悠後背,根本就害怕看到唐仲的樣子。
阿梅平日裡熱情活潑與現在怕生和恐懼形成鮮明對比,這比瞧見阿梅受傷更叫秦長瑞心痛。
陳悠無奈地摟了摟阿梅,輕聲在她耳邊安慰幾句,這才轉頭對秦長瑞和唐仲道,“爹、唐仲叔,你們現在都不要接近阿梅!”
秦長瑞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攥著。
面上是一片的心痛和難過。
阿梅見到兩人坐到了桌邊,不再試圖靠近,渾身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了些。
陳悠慢慢地摸著她的後背。
賈天靜默默出去端了朝食過來,阿梅現在除了讓她接觸外,旁的人都不行,就連秦長瑞也不行。
陳悠慢慢地給她們餵了清粥,吃了小半碗清粥的阿梅和阿杏眼皮子一會就搭了下來,靠著陳悠身邊睡著了。
陳悠自己剛想吃一口粥,卻被賈天靜按住,“阿悠,這粥裡特意被我下了藥,阿梅阿杏才能睡過去。你一夜未閤眼,現在回房中歇息會兒,這邊有靜姨照顧。”
趁著阿梅阿杏昏睡,秦長瑞上去摸了摸兩個閨女光滑的額頭,唐仲給阿梅阿杏號了脈。
眉頭皺了皺,才與秦長瑞一起出去。
陳悠扶著床下來,靠在床頭一晚上,整個身體都麻了,腳一落地,就一頓,險些栽倒在床邊,幸好賈天靜扶了她一把。
在床邊坐了會兒,讓渾身的麻意減少了些許,陳悠才離開阿梅阿杏的房間。
到小花廳中的坐下,賈天靜給陳悠端來了重新做的朝食,陳悠勉強用了小半碗。
她眼皮下一片青影,臉色也熬的蠟黃,可是她此時卻一點睡意也無。
接過賈天靜遞過來的一盞藥茶,陳悠啜了一口,捧在手心中,好像這樣她就能多出些勇氣來。
陳悠張了張唇,慢慢將阿梅昨夜與她說了告知了秦長瑞他們。
即便是早已猜到阿梅阿杏受了驚嚇,可是從陳悠口中聽到真相,仍是讓人膽戰心驚。
賈天靜驚地捂住了嘴,別說是阿梅阿杏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是一個成年人,遇到這樣的事,也會有被逼崩潰的。
秦長瑞眸光似冰,不過他卻什麼都沒說,整個人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這場綁架給陳悠一家帶來了不小的打擊,陳悠被賈天靜催著回房休息,而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