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山薯揹回家。
白溪虹又恨恨地說道:“他們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白溪村逢此大難的關頭,不僅見死不救,而且還趁火打劫,搶光了村民們在西坡上所種的山薯。如此行徑,也算是流寇的同夥了!”
田逍卻說道:“見死不救?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我心裡清楚,白溪村以前是怎麼對待山膏族的?如今他們聽從小先生的勸告,沒有趁機報復,接受了賠償便原諒了我們過去的所作所為,這已經很難得了。
若非如此,此刻白溪村恐怕已遭滅族之禍,我們都要感激小先生勸退山膏族的這一場大功德。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做錯了,招至了人家的怨恨,你難道還想人家主動來幫你嗎?如果你是豬三閒。難道你會幫著仇人,讓自己的族人在流寇的刀下送命嗎?”
這位老者的話很在理,這可不是平常幫忙,修個房子、借點糧食之類的普通事情,面對那夥兇悍的流寇,普通的山膏族人雖然強壯,但他們並無正規的兵甲武器,假如衝過去作戰也要付出很大的傷亡代價。本來就有怨隙,還想別人為你去拼命送死,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因為自己白日夢未成。又怎能去怨恨他人?
虎娃說道:“此事之後,不論白溪村如何上報城廓,請不要牽連到山膏族。不僅如此,今後你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與山膏族打交道,否則再有事,恐怕沒人會幫白溪村。”
白溪虹仍有些不甘心,但只得答道:“既然小先生開口了,白溪村自當從命。”
幾人又討論了一番今日大戰的情況,流寇之強出乎意料。來的高手顯然包括一名四境修士、兩名三境修士。其中一名三境修士今日被時雨斬傷了大腿,雖並不致命,但短期內也難以再度上陣衝殺。而真正可怕是那些普通的流寇,他們的身手可一點都不普通。
在白溪村中。除了虎娃、北溪、云溪這三名三境修為以上的修士,靈寶、白溪虹、田逍也是率領戰陣的高手;但在流寇的隊伍中,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可能有近十位。
以虎娃的眼力,判斷的比較清楚。攻打時雨所防守位置的那十一名流寇,帶隊的是一名三境高手,另外十人中至少有六人練成了開山勁。其中有三人可能還修成了武丁功。時雨本人不過是一名練成了武丁功的戰士,率領二十名手持長槍、經過簡單訓練的村民,是不可能擋住他們的。
流寇總共有五十來人,若以此推算,他們的實力真的很驚人。像靈寶、田逍、時雨、白溪虹的戰鬥力,也不過是流寇中精銳戰士的水平。
還算幸運的是,這夥流寇畢竟是掩藏身份潛行至此,他們並沒有攜帶長兵器與弓箭,因此村民的長槍陣佔了遠攻的優勢。可是這夥流寇中高手眾多,訓練有素、戰陣進退配合十分嫻熟,仍讓村民付出了那麼大的死傷代價。
村民們今天擊退了強敵,對最終獲勝有了更強的自信,可是眾高手在分析戰況時,卻越討論越是心驚。北溪不無擔憂的說道:“流寇今天被擊退,也是因為輕敵冒進。但他們回去之後分析戰況,同樣能發現我們的高手並不多,假如想出對策,我等恐怕難以應付。”
云溪也說道:“那些人作戰的時候,不僅能掩護受傷的同伴撤出戰場,而且最後把陣亡同夥的屍體都帶走了。這絕非烏合之眾,應該有嚴格的號令。且經過了長期的操練。”
靈寶悶聲道:“他們不留下屍體的原因也很簡單,本就蒙著面不願意被人認出來,帶走屍體也是為了不暴露來歷。”
北溪:“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啊!我越想越覺得心裡發寒,諸位是怎麼看的?”
虎娃緩緩開口道:“無論這夥人有什麼身份來歷,此刻他們就是來洗劫村寨的流寇。難道他們摘下面具,就能改變事實嗎?多想這些無益,還是好好養精蓄銳,準備迎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