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交情。想當年我踩死了那位鄭室國之君,不久後又來到了相室國。那時的國君便是宮嫄的祖父。聽聞我到來,他親自出國都相迎,將我請到宮中置酒款待,並主動將國中秘藏的器物都拿出來,讓我一一觀摩。
我承其美意,問他想要什麼?這位國君卻不要我的答謝,說只是有幸請我喝酒並觀賞器物,而我也沒拿走他的任何東西;還說能得我觀摩,是國中那些秘藏器物的榮幸。他最後問我——將來若有機會,能否指點與照拂他的後人?
我此番再度來到巴原,見到了相室國君,談起當年往事。國君的寵妃便動了心思,讓國君求我收宮嫄為傳人。我則告訴國君,可讓宮嫄跟隨左右,只要不違揹我的意思,我便會指點於她,而且也不會讓她做不該做的事情。”
虎娃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前輩身邊會跟著這樣一位君女,看著礙眼卻不好趕走。其實就我所見,您已經指點與照拂了她很多;就算被您趕回去,她也已經收穫良多。”
倉頡有些感慨道:“宮嫄一路跟著我,表現得極為乖巧恭順,其實以她的性子早已受不了,我讓她走,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別看她方才垂淚的樣子很可憐,其實心中也是如釋重負。而她恐怕還不清楚,今日能觀你我飲酒作文,是古往今來多麼難得一遇的機緣。
她想成為我的弟子,只是按父君的吩咐,卻未明白我的弟子應是什麼樣的人,所以總是未得其門而入。但她也沒算白來這一趟,至少明白了其他的一些事。”
虎娃:“先生喝酒,我們不說這些了。……您這次來到相室國畋獵園林,又是為何,總不會是想打獵吧?早春也不是畋獵的時節。”
倉頡指著遠方起伏的平原與丘陵道:“五百年前,這一帶也是蠻荒,生活著很多部族野民,這裡就是他們的獵場。此地很多山岩裸露、紋路縱橫,上面還留有不少刻痕與巖畫。我上次來到巴原時只要各城廓觀摩歷代器物,而山野中的很多痕跡未及細察。”
虎娃:“山野太大了,歷代遺蹟散佈其中,確實很難發現。其實就我所知,如今蠻荒各部族的很多寨牆以及附近的山岩上,也留有不少刻痕,先生若感興趣,不妨多走走看看。”
倉頡饒有興致的看著虎娃道:“我這些日子,欲尋遍這片畋獵園林中的遺刻紋跡,小先生可有興趣與我一道走走?”
虎娃很興奮的點頭道:“能有機會追隨先生同行,求之不得!”
說話間那壇酒已經喝完了,看不出盤瓠的臉不臉紅,但這條狗已經在直打嗝、往外噴著酒氣,只是身子坐得還挺端正。虎娃一招手,那些堆在旁邊的肉,一片片飛到了火堆上空,又有一根根木柴飛進了火堆中。
他以法力激引,讓這些木柴迅速燃燒,火舌竄起很高包裹著那些肉塊,發出滋滋的聲音卻沒有將肉給燒焦了。倉頡微微眯起眼睛道:“你這等煉藥手法倒很新奇,是跟誰學的?”
倉頡雖說過不追問虎娃的身份來歷,但仍對這少年很好奇,又用這種方式來試探。不料虎娃卻反問道:“啊,這是煉藥手法嗎?我只是在烤肉啊!”
倉頡好氣又好笑道:“有你這麼烤肉的嗎!這不是在煉藥,又是在幹嘛?”
虎娃答道:“我們這幾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肉啊,就這麼放著也會壞掉。我將它們稍做處理,然後送給那些村民,每家都能分到好幾塊呢!”
倉頡:“你如果是想將這些肉留給此地村民,也用不著這麼費事吧?”
虎娃又解釋道:“這頭異獸的血肉有滋補靈效,但放的時間長了便不行了。我稍微煉化一番,使之靈效不失,而且更加溫和利於吸收,這樣才適合那些普通人食用。否則他們吃多了會上火,也浪費了滋補之效。”
倉頡:“這不還是煉藥手法嗎?只不過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