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虎娃皆不清楚。但離開宜郎城之後,他並沒有飛往瀘城去找鶴二鳴,而是直奔樊室國都。
……
樊室國君樊翀心情很煩悶,正乘車在儀仗衛隊的簇擁下自郊外返回樊都城。每年冬祭之後,國君視察都城周邊的守備軍營、犒勞軍中將士,雖無明確的禮法規定,但也是約定俗成的傳統。可就在他視察軍營的時候。卻收到了瀘城發來的一份急報,令其心情不佳。
他走的是國中最寬闊的大路,前方已可看見都城巍峨的城樓。樊都城建立在樊室國最廣闊繁華的平原中央,寬敞的大道兩旁是國中最肥沃的土地,人煙村寨分佈得也最為密集,沿途有很多大型集鎮。
國君車駕所過之處,車馬行人都主動退避,民眾在道旁紛紛跪拜行禮。樊翀坐在車上,這輛車很寬敞。還有一個人坐在他身後、未與國君並列。車上無篷無簾,樊翀向沿途民眾點首示意,盡顯國君威儀,但心裡卻在想別的事。
他剛收到的急報。是瀘城城主鶴二鳴發來的。不久前鶴二鳴聽城廓兵師稟告,有一名兇徒驅使強大的妖獸、洗劫商隊謀財害命,於是便派出軍陣追剿。率領精銳軍陣的兵師唐將軍發現了兇徒線索,一直追到了宜郎城境內的大道上。與那兇徒猝然遭遇。
兇徒驅使一頭罕見的金兕獸行兇,經過一番死戰,唐將軍以身殉職。但也格殺了兇猛的異獸,而那兇徒卻趁亂逃去。鶴城主已下令繼續追剿,同時將此事通報給宜郎城城主,並緊急上報國都。
唐將軍所率領的瀘城軍陣居然跑到了宜郎城轄境內,這雖然奇怪,但在緊急情況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事後要通報對方城廓以及上報國都。但兇徒只是一個人、驅使一頭妖獸,瀘城竟然動用了一整支精銳軍陣,還沒有將此人拿下,只是格殺了那頭妖獸。
如果這也算是一份“戰報”的話,未免太奇怪了。因為鶴二鳴只提到了唐將軍戰死,卻沒有彙報其他軍陣將士的傷亡,這顯然是不應該遺漏的。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除了唐將軍之外,並無其他人傷亡。
上述這一切不符常理之處,都比不上另一條訊息重要——那頭怪獸居然是金兕獸!
樊翀身為國君,儘管是在百川會之前剛剛繼位的新君,也掌握了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清楚的情報。金兕獸可不是隨便能遇見的,假如真有人能操控一頭成年的金兕獸,也絕不會小打小鬧僅用來洗劫普通商隊,此事顯然別有內情。
有些情況,鶴二鳴以為樊君不知道,其實樊君已暗中知情。國君和城主畢竟站的位置不不同、掌握的情報當然也不一樣。
樊翀知道國中有一頭金兕獸,而且就住在瀘城。此獸化為人形,自稱金犀先生,平日以一位五境修士的身份,還享受國工的供奉,尋常人根本不知其來歷,更不清楚他其實一位妖修。
根據樊君掌握的絕秘情報,金犀先生可能曾是善吒妖王的屬下,二十年前從國境東北方的蠻荒中來到巴原、於瀘城中駐足,後來又與鶴二鳴結交。當年的鶴二鳴能成為鶴翔氏一族的族長,進而又當上了瀘城城主,多少也得到了金犀先生的暗中相助。
金犀先生已經來到巴原二十年了,始終以人形出現、並未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願意接受國工的供奉、在適當的時候為樊室國效命,樊室國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主動去揭穿,只是保持暗中的關注、防範其有所異動。
而如今瀘城兵師率領軍陣去追繳一名驅使妖獸的兇徒,兇徒跑了、兵師死了,軍陣戰士毫髮無傷,卻殺了一頭金兕獸,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那被格殺的所謂妖獸,恐十有**就是妖修國工金犀先生。
瀘城中一直有人奉命暗中關注金犀先生的動向,就連城主鶴二鳴都不知情。但是時間久了,關注金犀者也只當做例行公事,平日肯定會有所鬆懈,不